“动次崩次!”
“咿呀咿呀~”
诡异的音乐。
宇宙灯球在头顶旋转,充斥着年代感的刺眼射灯,四处乱扫。
光线昏暗,空气浑浊。
周围弥漫着一股引人交配的气息。
这里是位于油尖旺的一家舞厅酒吧。
不大的舞池中群魔乱舞,有的还跟随音乐跳着有点模样的霹雳舞,有的……如同黄茵竹这种,纯粹是放浪形骸,随便扭,无差别地向周围散发诱惑力。
李建昆坐在沙发椅上,将舞厅内的环境尽收眼底,有些头大。
他敢保证,黄茵竹也并不常来这种地方,搁这跟他装社会呢。
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场所,在那片秽气丛生的舞池中,黄茵竹这种精致女孩,好似野草堆里生出的一朵玫瑰,太耀眼了。
“来啊李建昆,趁年轻不动,等老了你想动都动不了!”
这该死的场合。
什么话落在耳朵里,都引人往那方面想。
不过李建昆还是放下一支黑啤,起身走过去。
“随便跳,怎么高兴怎么来!”
黄茵竹把两只白皙手臂,搭在他双肩上,摇头晃脑的,扭啊扭。
小腰也是真得劲。
把持住啊兄弟!
“是不是该走了,这里不安全。”
“你可真扫兴。”
“你非得被人OOXX了才好是吧。”
“……哼!敢?你以为我傻啊,敢来这里玩,心里能没点数?告诉你,这地方不是一般人开的,没人敢闹事,别以为只有你们大陆安全。”
黄茵竹说着,给李建昆做了个科普,说是港城的黑涩会为了敛财,吸引客户,会保证自己的经营场所绝对安全。
“放一百个心啦,而且这里的老板还是熟人,我一個朋友的叔叔。”
总归不算浪到没脑子。
李建昆也是没辙,扭呗。
扭屁股谁不会啊。
就在李建昆陪着黄茵竹,头对着头,放肆着青春时,舞池左侧,有一个黄毛青年,盯着他瞅了又瞅,最终似乎确认什么,小跑向酒吧门口。
“不跳了不跳了,没意思。”李建昆实在遭不住,逃离舞池。
黄茵竹跟着回来,约莫也累了。
回到沙发座上,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去喝开过盖的酒水。
“李建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会跳舞,律动感不错。”
“慢三慢四呀,你们这又不流行。”
正闲聊时,身前光线一黑,过来一个穿无袖衫的小青年,嬉皮笑脸道:“这位小姐,我大哥想请你过去坐坐,还望赏个脸。”
小青年边说着,边瞥向李建昆,眼神挑衅,且充满警告意味。
黄茵竹如果真是李建昆的女人,被这样带走……那可真没几件事能比这更侮辱人了。
“你大哥谁啊?”
“喏。”
黄茵竹顺着小青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们9点钟方向的沙发座上,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货色,坐中间的是一个大光头,脖子上戴着佛牌粗金链子。
见她眼神探来,大光头揉着脑壳,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太丑了,不去。”
小青年:“……”
李建昆躺在沙发软背上,舒服地咕噜一口黑啤。
“靓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样啊?你打我呀!”
“我……”
大哥相中的女人,不敢。
小青年灰溜溜跑回去,趴在光头耳边一阵嘀咕,光头听罢,不怒反喜,“有个性,我喜欢!”
这便起身,亲自出马。
黄茵竹见此,倒是有点慌,忙起身喊看场子的人。
“小妞,别喊了,就这里看场子的小瘪三,敢管老子的事?”
“我认识这里的老板!”
“大嘴华?那家伙还欠我的八万块呢。”
黄茵竹:“……”
李建昆眉头一挑,完犊子!侧头望向黄茵竹,叫你浪,浪海里了吧,你们港城可真安全!
黄茵竹:“……”
眼见光头带着几个小弟,已经走到黄茵竹跟前,笑眯眯伸出咸猪手,李建昆心头一横,拎起酒瓶蹭地站起。
“喂!别动手动脚。”
“呦嗬!谁的裤裆没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
光头等人齐刷刷望向李建昆,一脸玩味,乐子送上门的意思。
黄茵竹昂着头,同样打量着李建昆,姑娘的某根心弦被狠狠撩拨了一下。
果然她的眼光一向优秀。
“茵竹,你先走。”
对方五人,没有那种看一眼让人深感无力的角色,李建昆合计着如果只是纠缠一会,然后他一个人跑路,不成问题。
“我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建昆:“……”
我TM服了你知道不?
“哇哈哈!”光头几人仰头大笑。
“笑你妹啊,我告诉你们,我爸是鸿康集团董事局主席黄孝年,你们敢动我一根指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鸿康集团?黄孝年?”光头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