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听林绘锦这样描述着,一双浑浊的双眼中露出了一丝害怕之色,但是嘴巴却依旧还是很硬。 “所以,孙嬷嬷,我想剖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肠究竟是不是黑的!”林绘锦清寒着神色,不紧不慢的套着手上的手套,穿戴起防护衣,从容枫的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具。 犹如死神一般站在容嬷嬷的跟前。 春夏狠狠的看了一眼孙嬷嬷,随即便解开了孙嬷嬷的衣服,露出松弛的小腹。 “小姐, 你想干什么?”孙嬷嬷看到林绘锦这个架势,语气中终于流露了一丝慌乱和害怕。 “划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肠子,看看,然后在放回去,在用针线将你的伤口缝合好!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只是有些痛而已!”林绘锦拿起墨笔在孙嬷嬷的肚皮上划了一条线,随后便举起右手的剖腹刀按照肚皮上所画的线,慢慢的往下划…… “啊……”一声声凄厉惨叫的声音从青黛苑中传来,直接将外面的虫鸣声多遮盖住。 “大小姐,老奴说,老奴说……”当林绘锦划开了孙嬷嬷的肚皮,刚要准备将她的肚皮翻开,露出里面一层黄色的脂肪时。 孙嬷嬷便虚弱而又痛苦的哀求道,几乎全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从孙嬷嬷的脸上滴落下来,唇角泛着白,本是狡诈、圆滑的双瞳中,此时充满了恐惧。 林绘锦听到这句话这才收起手上的刀子,用布帛按压在伤口处! “老爷已经有十年没有与夫人同房过了,夫人年岁尚轻,以为是老爷嫌弃她,所以便拼命的寻找可以恢复没生孩子之前的紧致,后来就找到了依云馆……”孙嬷嬷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气。 春夏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药汤喂进了孙嬷嬷的口中,好让她继续有力气说。 “经过依云馆的一段时间治疗,夫人便察觉到身体有了变化,可是老爷却还是不愿意跟夫人同房,然后夫人便更加勤的跑向依云馆,直到有一天夫人发现,给她治疗的药姑竟然是个男的,夫人难耐寂寞,最终抵不住那个药姑的花言巧语就……于是后来,夫人去依云馆就是为了去见那药姑!”孙嬷嬷断断续续的说完,便晕了过去。 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神色,性格一向温和的容枫听到孙嬷嬷所说,俊秀的脸上满是怒意。 十年,林夫人竟然与那依云馆的药姑保持了十年这种见不得的关系! 而直到现在丞相大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这要是传出去了,林丞相定会在整个京城几十年都抬不起头来。 然而这事情绝对不会像孙嬷嬷说得这么简单,那依云馆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容院,压根就是一个打着美容院的旗号,暗地里做着妓院的勾当! 当然这妓院里的对象只是换成了男的而已! 所有进出依云馆的女人,都保持着默契的关系,谁都不会说出去将这件事说出去一个字。 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你与其他的男人共处一屋,还让那个男人看光了你的身体,这种事情,除了埋藏在心底之外,哪怕是你有再多的委屈,你都不敢说出去半个字。 尤其一般进出依云馆的女人,都是些年老色衰,但是身份非富即贵的阔太太们! 但凡被人知晓此事,不光是她们自己,就连她们生下的孩子,以及她们的娘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她们不仅要为自己保密,还要为每一个来往依云馆里的女人保密! 最重要的是,她们不仅仅只跟一个男人有来往,可能是好几个! 林夫人去依云馆差不多也有八九年的时间了,这期间她换了多少男人,恐怕连林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了! 林绘锦望着浓稠如墨的窗外,一轮白玉盘的明月高挂于空,夜已经深了,她的父亲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就让今晚成为最后安宁的一晚吧! 明天,她将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她隐忍、蛰伏了这么久,她在晋王府三年所遭受的苦以及秋冬的仇,她明日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报了! 大娘,只要明天天一亮,你就要从这个丞相府永远的消失了! 一声炸雷猛得在乌云密布的天空炸响,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雨声便倾盆而来,将大街上的人淋得措手不及,豆大的砸落在人的脸上是一片生疼。 树枝被磅礴的大雨砸得东倒西歪,阴暗的天气加上急促的骤雨,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的窗户,都给东苑的每个人带来强大的窒息感。 林夫人发丝凌乱的跪在地上,一张本慈祥、面善的面容上,此刻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气息,满眼都写满了绝望。 整个东苑都被闯进来的侍卫翻得乱七八糟,胭脂、水粉、发髻、首饰被杂乱得倒在地上。 终于容枫在胭红色的双抽屉门首饰盒的暗格中找到了一小盒用来*的香药,香药已经用去了大半。 其中还有一本绘画着依云馆相公的画本子! 这是依云馆独特的点客方式,每次只要依云馆有新来的相公,都会被画在画本子上让客人可以随意选择。 不过女性和男性不同,男性一般都图新鲜,最喜欢的就是新来的姑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