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晓挤进去,就见房间里赵老师面无血色的晕倒在地上,被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抱在怀里。
旁边有个中年妇人色厉内荏的站着,她旁边还站着个和她有些相似的年轻人。
严晓晓二话不说蹲下就要给赵老师把脉,中年男人没有阻拦。
她反而被那个中年女人推了一把,“你个小丫头挤什么挤?这里是你来的地方?”
严晓晓身形不动,那个中年女人却是倒退两步才站稳。
严晓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严晓晓现在没时间管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对抱着赵老师的中年人说:“叔叔,我是赵老师的学生,会些医术让我给老师看看。”
五姨也挤了进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忙蹲下帮忙把人放平。
严晓晓三根手指搭在赵老师的脉门上,中年男人见了眼神缩了缩。
都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姑娘熟练的动作一看就不简单。
细细把了脉,严晓晓装作从兜里实际从空间拿出个布包,打开,周围的人惊呼一声,就见一排排的金针被固定在布包里侧。
严晓晓手指抚过,手上顿时出现三根金针,也没见她怎么动作就插在了赵老师的头上,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
“把老师的衣服解开!”严晓晓的话简短有力,语气中的沉稳让慌乱的男人平静下来,他很快解开老人的上衣。
严晓晓的手又在金针上抚过,这次她手里拿着五根金针,手一扬,金针瞬间插入赵老师胸口心脏的位置。
严晓晓伸手在每根金针上小心弹了一下,随着这一弹,灵气顺着金针进入赵老师的体内,金针瞬间开始嗡嗡的颤动起来,灵气在震颤中被融进他的身体。
“你个小丫头,这是要治死我家老爷子啊!你还不快住手!”
严晓晓手伸向老人头上的三根金针,她轻轻捻动其中的一根,丝毫不理会中年女人的叫嚣。
中年女人见了伸手又要推严晓晓。
五姨身体一动挡在严晓晓的前面,“你这人,没看到我家晓晓在救人吗?谁都知道大夫在施针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赵老师这样不是你做的吧?怕老人醒了找你算账?”
中年女人被拆穿心思,目光闪躲,“笑话,这是我家老爷子,我还能害他不成!”
五姨冷冷一笑,“那可难说!”
女人还想要说什么,被男人喝止,“陈招娣,你住嘴!”
女人先是一愣后就是委屈又气愤的大叫:“好哇,你个赵成,我给你们老赵家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老天啊!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没天理了!”
严晓晓冷着脸一言不发,其他老师也是傻了眼。
虽然他们都是农村的,也见过村里的大娘、婶子们撒泼,但还没见过这样一言不合就哭闹的,那声音还贼大,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尤其还在自家公公生死不知的时候。
陈招弟一边哭喊一边偷偷看向自家男人,见赵成根本就没有来哄她的意思,嘴巴张得老大,“老天啊!呃,咳咳!”
不知什么东西进了她的嘴里,陈招弟一阵剧烈的咳嗽。
周围人里有张嘴的,赶紧闭上。
好像是个黑乎乎的东西,不会是鸟那个吧,好几个人抬头看天,只看见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半个鸟影子都没有。
陈招弟见好些人都朝天上看,脸色变了,显然也想到了某种可能,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陈有福不耐烦的看着自己姐姐,根本就没有上前搀扶一下的意思。
严晓晓专心的把插在赵老师头部的金针捻动一遍,小心的取下来收好。现在只有心脏处的金针还在嗡嗡的震动。
严晓晓又给赵老师把了下脉,心中叹息一声,掏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个药丸就要塞进赵老师的嘴里。
尖锐的喊叫声又起,“你这个臭丫头在干什么?谁允许你随便给我家老爷子喂药的?这药是能乱吃的吗?”
陈招弟爬起来就要朝严晓晓扑去,却是在站起的那一刻头晕眼花的又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嘴角哆嗦着竟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余一双惊恐的眼睛大睁着,眼珠还在转动。
赵成垂着脸没有说话,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严晓晓把药喂进赵老师嘴里,见他无意识的咽下,才开始捻动胸口的金针。
她把金针都捻了一遍,才一根根拔出来收好。
此时在场的人也都发现赵老师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救护车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的时候,赵老师缓缓睁开眼。
“爹,你怎么样?有没哪里不舒服,救护车来了,我送您去医院!”赵老师的眼神有些迷离好半晌才聚焦在一起。
看着爬跪到面前痛哭流涕的儿子,他长叹口气,没有说话。
医务人员来后先是给赵老师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人可以移动才把人抬上担架。
赵老师被抬走前,张了张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