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珩考中秀才,秦珍珍并没有多高兴,神情平淡的说:“勉强考过吧,倒数第三名。”
温馨以为秦珍珍是因为郑珩考的名次靠后不太高兴,安慰道:“那也考过了呀,你给他多打打气,他没准秋闱都能考中。”
秦珍珍黯然道:“我的话可没有那么好使,他那么努力也是为了他的红颜知己。”
温馨疑惑,难道郑珩在外面有情况?她不由问道:“郑珩在外面有人了?”
秦珍珍强装坚定,“我有几次闻见他身上有脂粉味,我从来不用那种味道的脂粉。”
“你没问他?”
秦珍珍摇摇头,“有什么可问的,问了也不会和我说实话。”
温馨觉得她这样憋着不好,给她提建议:“我觉得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为好,你相公看着不像是拈花惹草的人,你还是开诚布公的和他好好谈谈,才知道你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省得你庸人自扰。”
温馨接着劝她:“我知道你性子清冷,不屑与别人争抢,但你这样容易吃亏,是你的东西凭什么那么轻松就让别人拿去?”
秦珍珍想了想,觉的温馨的说的话有道理,事情总得弄清楚,她到底哪里不如那卖脂粉的女子?郑珩要是喜欢那女子,她成全他们就是,她的东西要是别人碰过了,她也不想再要,
另一边,郑珩正和两个好友在一处高谈阔论,完全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
不大会儿,小山进来找郑珩,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郑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对李珏和萧良说:“李兄,萧兄,我去去就来,你们先聊着。”
李珏看了郑珩一眼说:“去吧,我们等你。”
萧良也说:“快去快回。”
郑珩脚下生风,迅速来到自家大门口,看见门口站的女子,郑珩脸色难看的问:“你来干什么?”
陶灵儿满脸委屈的说:“郑郎,我想你了,听说你考上了秀才,我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枣泥糕。”
郑珩左右看看,都是路人,门口没有宾客,一把把陶灵儿拉到隐蔽的地方问:“你想干什么?上次我给了你二百两银子,与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要贪得无厌,别怪我不客气。”
陶灵儿楚楚可怜的说:“我、我有身孕了。”
郑珩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胸口闷的厉害,半天才缓过来,“我不会抬你进门的。”
陶灵儿胆大的抱着郑珩,脸埋进他怀里说:“你不能这么对我和我们的孩子。”
郑珩费劲的挣脱开陶灵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给陶灵儿,“你是聪明人,以后别来找我了。”
郑珩颓废的回到李珏和萧良待的屋子。
李珏见他不对劲,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良也发现了郑珩的不对劲,问他:“郑兄,何事这般失魂落魄?”
郑珩颓唐的说:“李兄,萧兄,我遇到麻烦事了。”
李珏宽慰他:“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说来听听。”
郑珩把陶灵儿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他没成亲之前就认识陶灵儿,一次,他去脂粉铺给他娘买面脂,陶灵儿热情的给他推荐商品,他那时觉的陶灵儿很灵动,后来,他又去脂粉铺买东西,熟络后,才知道陶灵儿是脂粉铺老板的侄女,之后,他每次去买面脂,陶灵儿对他都很热情,有顾客来了,她也不爱搭理,只给他介绍商品,他觉得陶灵儿有点儿虚荣,以后就没再去买过东西。
十五那天看社火,半路上碰见陶灵儿,陶灵儿非要和他一起去看社火,他也正生闷气,不知怎么脑袋一热就同意和她一起去看社火。
后来,他和秦珍珍吵架,独自跑出去喝闷酒,喝大了,眼前浮现出秦珍珍的脸,他想也没想就和她走了,谁知第二天醒来,床上的人竟然是陶灵儿,可他怎么都记不起来他跟陶灵儿发生过什么。
他和陶灵儿说了家里已经娶妻,不会抬她进门。
陶灵儿不哭不闹的,很体贴他,说不在意名份,只要他记得他的好就行。
他出于内疚,过了一日,给陶灵儿送去了二百两的银票,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些银子也够她安稳度日了。
陶灵儿爽快的拿了银票,并表示以后不会来找他了。
谁知今日,陶灵儿又找上门来,说她怀孕了。
郑珩哭丧着脸说:“李兄,萧兄,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今日又给了她一些银两,不知道她会不会善罢甘休。”
萧良讪讪的说:“这个我给不到什么意见,我还没成亲呢。”
李珏凉凉的说:“你不是说成亲后多纳几个小妾吗?正好抬进来就是。”
郑珩急眼道:“我那是玩笑话,那时我以为秦珍珍有隐疾,瞎胡说的,我要真抬进来了,我那岳父也饶不了我。”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只怕你岳父找你麻烦,就不怕你娘子找你麻烦?”
郑珩委屈的说:“她要找我麻烦就好了,她什么都不问,表面对我关怀备至,私下里对我很冷淡。”
李珏恨铁不成钢,“你娘子,她冷淡,你热情就好了,烈女怕缠郎,那个陶灵儿有问题,你不妨派人去查查她,别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