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正在洞穴中不断前行,找不到王若和白日梦丝毫踪影的武镜缘,感受到洞穴的震动,心中一惊,一下子停住脚步,四处张望。
刚才这声巨响,不但惊天动地,更让他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管是王若出事,还是陈朝骅那边发生什么意外,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据他目前所知,洞穴中唯有王若追逐着白日梦,难道二人能够弄出这般大的动静?
更糟糕的是,他穿过几个路口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王若二人的踪迹,如今不过是在洞中乱窜而已。
听见此刻声响,心中自然万分焦急,赶紧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找过去。
王若也感受到了这股巨大的震动,让他一愣,回头看了一下。
只见后方空空洞洞,一个人也没有。
而当他再次朝前看去,却只见白日梦一丝衣袂,飞快消失在洞穴尽头。
“不行,我还得赶紧追上去,陈前辈和武前辈二人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要是跟丢了此人,可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王若主意一定,展开身形又追了上去。
其实他能够追上对方,主要还是得益于世俗界的轻身功法,左右腾挪,身形快如闪电。
只是对方也很擅长逃遁,同样跑得飞快,就不知是不是蜃鼠一族的专有天赋了。
就在众人各自逃亡之时,黑风洞的某一处隐秘之地,一片不算宽阔的,有些朦朦胧胧的洞穴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咦,随即又是一阵古怪的哈哈大笑。
“难道老夫被困多年,终于有人想起我了。”
这个声音悲凉至极,但此刻又是无比开心的样子。
洞穴中,横躺着一个怪人,此人手脚被四根黑幽幽的锁链拉起,平吊在空中。
而这些锁链,连接四壁,每一根锁链的尽头都有一盏油灯,如今只有三盏还亮着微弱的火光,其中一盏,已经熄灭了。
更神奇的是,怪人下方的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铜钵,此刻正从钵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出滚滚黑烟。
这些黑烟,一进入洞穴旁边的通道之中,立刻化为滚滚黑风,呼啸而去,居然是整个黑风洞的源头。
被吊起来的怪人,头发长得都快掉到地上,但未将其面容完全遮住,依稀可见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其嘴唇微动,再次自言自语起来:
“却不知来的是敌是友,要是再过百余年,我便可自行化解这四门锁元阵,脱困而出,现在却是福祸难料了。”
“也罢,随缘吧,只可惜我出师未捷,辜负了父亲他老人家的重托呀!”
怪人想起一些伤心往事,眼睛一闭,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同时一呼一吸间,一道道流光,顺着四根锁链,朝着四盏油灯流淌过去。
但每次到了油灯处,便戛然而止,似乎被一股禁制之力阻隔了。
而其左脚铁链的那处油灯,已经熄灭,使得这条锁链的流光,顺利通过油灯,击打在四周石壁光幕之上。
每一次,都挑起一串噼里啪啦的火星,随即又消散在下方的滚滚浓烟之中。
看来这些流光,就是怪人破解此处禁制的手段,只是收效甚微,没有太大效果,非要经历漫长岁月,滴水穿石,才能有些作用吧。
。。。。。。
一声巨响过后,黄维噔噔噔地退了十来步,脸色十分难看。
此刻的他,不但护身光幕被破,气屏同样碎裂开来,红色匕首,带着陈朝骅精血加成的无上威力,爆炸开来,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前胸衣衫尽碎,抬起格挡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
“岂有此理!”
身为越州的副州主,境界已经是乾元中境的修为,却被一个元婴小辈所伤,这要是说出去,真是一个大笑话。
他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对方彻底激怒了他,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指,一道白色流光,闪电般飞出。
陈朝骅一击得手,正暗自高兴,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与自己心神相连的无影匕,法宝自爆,他也受到牵连,全身气息再次萎靡了几分。
幸好他已经到了洞穴通道之中,距离黄维已经几百步远了,只要再往前窜出几步,便可完全避开对方的视线,逃脱应该没有问题。
听到后方的怒骂之声,他竟鬼使神差地回过头,想看一看这位黄副州主的狼狈样子。
却不料刚一回头,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一道凛冽的寒光,瞬间穿过自己的胸膛,飞到自己身后,在空中调转回来,再次将愣在当场的他,二次穿入,化作一道流光,回到黄维的手中。
“飞剑?”
陈朝骅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口上两个碗口大洞,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飞剑入体之后,已经将自己的心脏搅碎,再无生机了。
随即头颅打开,跳出一个慌里慌张的元婴小孩,怨恨地看了黄维一眼,身形一晃,在后方闪现出来,朝着洞穴深处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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