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三公主奶声奶气的童声落下,众人都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高台前面的石阶旁边那只金色的凤凰,太子转动它的开关后它就按照既定好的直线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路都走得好好的。
可是到了高台下的时候,前进的道路被凸起的石阶挡住了去路,金凤凰想迈开脚上去,但台阶实在是太高了,它的爪子伸到一半就被石头挡住前进不得,受到内部机械作用的影响金凤凰的两只凤爪依旧在石阶下不停地撞击着,发出刚才众人们听到的声音。
坚持了好一会儿,凤爪依然没能爬上石阶,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内部的机械构造发生了改变,原动力受到阻碍机械刚才发生故障,金凤凰的动作开始加快。
“咔嚓,咔嚓…”连续急促地响了好几下后,金凤凰突然不动了,只看见它长长的脖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动几下后,“砰”的一声,镶嵌着红宝石的凤头从脖子中间折断,由木材构成的凤凰身体发生了断裂。
一阵阵木头被从中折断的刺耳声音出现在宴会上,伴随着最后一根金色木头的脱落,金光闪闪的凤凰头从顶端掉落,落到红色的地毯上滚了几圈,一直滚到太子的脚边撞到他的靴子才停下来。
跟众人震惊的神情不同的是,太子满脸的忧伤,他呆呆的蹲下去捡起地上的凤凰头,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红毯上,抚摸着上面金色的羽毛伤心的痛苦起来,“我的凤凰,我的凤凰,我的凤凰…”
他哭得很大声,像是失去了一件极其心爱的宝贝,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现在所属的场合放声的大哭起来。裘晴雯虽然坐的离他很远,看不清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大周太子的哭声。
她虽然第一次进宫但也知道皇宫内院规矩深严,住在里面的人个个恪守规矩,谨言慎行。但今天太后寿宴太子却如此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这又是什么道理,她委实不太明白,她想找个人问问可周围哪里有他认识的人。
原本站在她前面的父亲这时候却不在跟前,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宴席左下首的一位身材肥硕的男人身边跟他在那里窃窃私语着什么。
旁边两位小姐的对话传入裘晴雯的耳中,一位黄衣小姐道:“我父亲说的没错,这太子果然是个痴儿,智力如同三岁小孩。”
另一位绿衣小姐道:“痴儿?什么意思,你快跟我说说。”
黄衣小姐道:“你没听说吗,这太子只从八岁那年经历了一些变故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呆呆傻傻的也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玩耍,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躲着不见任何人。”
绿衣小姐道:“一些变故,好妹妹,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我才多大,我都是听我爹说的,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宫女太监都消失了,没人敢提起我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黄衣小姐把手放在脖子边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道:“我这是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打听,小声惹来杀身之祸。”
“这么严重,那我不问了。”绿衣小姐有些害怕,她虽然涉世未深,但从小父母便教育她要懂得明哲保身,一朝入宫更是要谨言慎行,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给整个家族招人灭顶之灾,她心有余悸,不再作声。
“痴儿?变故?”裘晴雯小声地在心里嘀咕,父亲心心念念让她嫁的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传出跟他有关系的这么多事情,宴会开始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憨厚可爱,但也算是礼数周全,为何现在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难道真的如那两位小姐所说的他是个痴儿,若是这样父亲是否知道,他是否还会将自己嫁给这样的男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重新燃起希望,也许她可以不用嫁给太子,为了进一步确定太子的状况,她努力地抬起头仔细观望坐在那里的太子现状。
黄衣小姐见她如此模样,一脸不屑地对旁边的人道:“哼,野鸡也想变成金凤凰,下乡来的姑娘就想窥视太子,真是异想天开,我看啊,那粗野的丫头就是这只断了头的凤凰,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
这话传到裘晴雯的耳中,虽然有些刺耳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只要一想到不用嫁给太子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切都不重要,她继续张望着前面的动静,顺便留意父亲的行踪,好等父亲回来告诉他太子是痴儿这件事情。
见她不为所动,黄衣小姐很是恼火,她又道:“丑鸭子穿了件舞裙就打算在太后的寿宴上勾引太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自己的父亲花钱买了一个官回到京师,就妄想在天子脚下站住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纳兰婷才是这京师第一美女,她的舞技无人可以超越,论家世,论地位,论美貌,她才是太后心中的最佳人选,这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
“纳兰婷?太子妃?”裘晴雯收回目光,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准备在太后跟前献舞,与她争夺太子妃之位,她有些好奇这人来,她看着黄衣小姐道。
黄衣小姐以为自己的话刺痛裘晴雯的心,很是得意,她的父亲因为与阎显立场不同,与裘玠的关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