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唇几乎贴着她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项,激得陆悠然一阵颤栗。
心跳不争气加速,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意志力挺好的啊。”
等意识到这话不妥时身体突然腾空,少年强势将她抵在餐桌,颀长的身躯紧紧挤在她双腿之间。
滚烫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骤然逼近,陆悠然瞳孔猛地睁大,这种亲密接触让她呼吸不可控变急促。
“我的意志力很好?”耳畔响起顾之恒揶揄的闷笑。
他身体往前逼近几分,大手捞着她后脖颈。
陆悠然被迫仰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脸上,看到他眼神中的热情和渴望,这让她的身体不禁产生了奇怪的反应。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往日里细微地吞咽声,此刻变得十分突兀。
顾之恒眼底的笑意更浓,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皮肤。
“要试试吗?”蠢蠢欲动的欲望,让他声音变了调。
试什么他没有明说,可两人都心照不宣。
她是他藏在心尖尖的人,不是一眼就喜欢,但见她的每一眼,都想这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顾家男人藏在血脉里的偏执,一旦认定一个人,就想彻彻底底将人占为己有。
尽管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好,但喜欢一个人是不可控。
他想要她,从心到身。
少年眼底喷薄而出的欲望几乎凝为实质,陆悠然本能感到害怕,小脸涨到通红,坚定摇了摇头:“不可以。”
顾之恒盯着她看了两秒,突如其然来了一句:“我觉得以前盖的章松动了,你确定不重新盖一个?”
陆悠然:“???”
“原装正品没被拆封过,你就不好奇,不想拆开看看?”他循循善诱。
他接二连三撩人的情话,撩得她差点丢盔弃甲。
最后还是坚定摇头:“顾之恒,你理智一点。”
顾之恒被她这回答气笑,抬手,将人重重按进怀里,咬牙切齿:“乖乖,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老天爷才派你来折磨我。”
他嘬嘬嘴,声音闷闷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勾我又不负责,乖乖,你要我死啊?”
陆悠然愧疚:“那要不下次我和你保持距离?”
“想都别想。”前一刻还萎靡不振的人,听了她的话立刻炸毛,凶巴巴质问:“你是不是烦我?嫌弃我了?想要始乱终弃?”
“???”
烦他?
嫌弃?
始乱终弃?
这么荒谬的结论他是怎么得出?
幼稚鬼。
“别闹。”陆悠然无辜仰头,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温馨提醒道:“耍无赖没用。”
顾之恒要委屈死了。
喜欢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只能看不能亲,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想做流氓。
一点都不想做正人君子。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我馋死了,就亲一下,一下行不行?”
陆悠然叹气,无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顾之恒松开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手,憋屈地捂住眼睛,碎碎念念:“天天点火不负责,你想要我……”
他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话锋一转,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想磨炼我钢铁般的意志。”
这样别扭又有分寸的人,很难不让人心软。
陆悠然犹豫了不到一秒,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头发,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乖,别耍性子了。”
顾之恒身体僵了僵,掀开眼皮,静静打量着她。
几秒后。
他意味深长调侃:“小仙女,你真不怕我做点什么啊?”
“不会。顾之恒你不会。”
陆悠然嘴角弯了弯,眼底笑意深深,望向他的眼神,温柔中又带着纵容,是最令顾之恒着迷的神情。
“……”他终究是叹了口气,不甘又别扭抱怨:“谁叫老子稀罕你,你就可劲造我吧!”
“顾之恒。”陆悠然望着他,握了握拳,突然下了一个重大决定:“毕业我们就在一起。”
“……”顾之恒愣了一会神,嘴角高高翘起,紧跟着用着一副霸总口吻:“女人记得说话算话,否则我让你插翅难飞。”
闻言,陆悠然忍俊不禁,舀了一勺粥到嘴里,才堪堪憋住笑,缓了一会,生硬转移话题:“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张妈?她去哪儿了?”
“张妈家一小辈结婚了,让她回去喝喜酒了。”
吃完午饭后,陆悠然提了想回去的事,顾之恒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烧一般是反反复复,等今天你体温稳定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我住这里你会不方便。”
“谁说不方便?我方便的很。”
“可……”
“别可了。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你回去我能放心?要是你觉得无聊,可以去书房看书,去影音室看电影,或是去琴房……”
陆悠然最终没有走成,吃完午饭后不久,重新发起高烧,体温一度达到38.8℃。
看着烧的满脸通红的人,顾之恒心疼的不行,又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