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回去干啥?有钱不知道怎么花了是吧?烧包儿也不能这样儿啊。
“对,我们就不跟着去了,你把老六送到首都,该忙啥你就忙啥去。
那头有老三两口子呢,他们就安排老六了。”张淑珍也挺打怵出门的。
盛希平劝说无果,也就不说什么了。
转过天,哥俩开车回松江河,盛希平又去厂子那头看了看工程进度。
照目前来看,车间主体建筑,入冬前大致就能建成了。
冬天收拾厂房内部,进机器、安装设备、招工,顶多明年开春就能投入生产。
那边办公楼啥的,一时半会儿还够呛,看样子得到来年上秋了。
盛希平交代了郑华等人一些事情,让他们盯紧了这边工程进度,有啥事儿要是搞不定,就去找松江河镇的书记。
再不然,去找周明远或者赵广宁也行,都能帮着处理了。
家里这边,房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剩地面和外墙,这都是费工夫的活,估计还得一阵子才能完成。
盛希平跟施工队那边都说明白了,让他们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干活,完工后,等他回来结尾款。
盛希平是啥人啊,这点儿钱还能赖账么?再说了,还有周明远在那儿呢,怕啥?
“媳妇,我这趟出去,最快也得俩月回来,晚了就得到过年。
家里头,你费点儿心,房子再过一些日子都收拾好了。
我跟施工队的人说好,让他们把锅炉和暖气,一起给安上。
家具在木器厂做的,应该也快做好了,等家里全收拾好,再把家具拉回来就行。”
临出门前的晚上,盛希平和周青岚俩人在被窝里絮叨。
“嗯,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家里有我呢。
你出门千万小心点儿,现在外头乱,我听人家说,火车上偷东西的,抢劫的都有。
真要是遇见啥事儿,顾着人要紧。钱没了咱再挣,人要是出点儿啥事,可就不是那点儿钱了。”
周青岚窝在盛希平怀里,伸手搂着丈夫的腰,各种担心。
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人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些人不肯踏踏实实努力,只想着歪门邪道,偷鸡摸狗、坑蒙拐骗。
盛希平那个厂子刚开始动工的时候,也有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听着风声,以为是外地人来投资建厂的,想要过去讹点儿钱啥的。
结果那些人到地方一看,施工方是林建三处,再仔细一打听,合着投资的人,是林业局周局长家的姑爷。
那些地痞知道这不好招惹,于是灰溜溜走了。
松江河这么个小地方尚且如此,外面更是乱的很。
盛希康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说过,现在火车上也特别乱,偷东西的可多了。
车站更是,偷东西的,抢钱的,啥人都有。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盛希平一手搂着媳妇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后背。
“这趟我带着希文希武,还有于家哥俩。”
盛希平说的于家哥俩,是大碱场于占国家的俩儿子,于海滨、于海涛。
这于家,就是当年那于二炮的后人,于家世代以打猎为生,家传绝学在身。
于海滨前几年去当兵了,在部队表现的还不错。
可是他这人太耿直,得罪了人,去年冬天不得已复员回来。
他当兵年头短,复员了也只能回原籍,大碱场有啥啊?顶多就是安排他进村部里,实际上还是老农民。
于海滨不甘心,通过刘玉江找到了盛希平,想要跟着盛希平干。
盛希平身边正好缺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于是就把于海滨于海涛哥俩都留下了。
前些时候他们在项目部那头帮忙,这次盛希平要出门,这俩人就负责保护盛希平。
“于家那哥俩身手不错,于海滨还当了几年侦察兵,有他俩在我身边,不用担心。”
盛希平不是莽夫,他长着脑子呢,雇俩保镖才几个钱啊?身家性命最要紧。
“我跟海滨说了,回头让他联系联系之前的战友,要是有乐意来的,我这边都接收。
到时候,我专门安排俩人,接送你上下班、儿子上学啥的。”
有些事情,要防患于未然。
以前盛希平在外地,松江河这边知道他的人不多,周青岚母子也不咋出眼,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可以后就不好说了,万一真有那不长眼的,想要讹盛希平一笔呢?钱多少是小事儿,媳妇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不至于吧?”周青岚愣了下,惊讶道。
“别管至不至于,小心无大错。养几个人花不了多少钱,可要是真出了事,那就不是几个钱能解决的了。”
媳妇孩子,都是他的心头宝,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两口子絮叨了半晚上,第二天周青岚顶着个黑眼圈去学校上课。
盛希平和盛希泰动身去车站,把自己的车留给郑华等人,然后一行六人坐上火车,先到通化,再从通化坐车去大连。
然后,从大连坐船到烟台,再从烟台想办法坐车,回单城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