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和蛛刺都随着她的气息消退而去。
孟斯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青莲之光大盛，帮助同学们尽快恢复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好像……他们赢了？
宁荣荣借着飞天神爪优雅地荡了一圈儿，笑嘻嘻地落到谌独月边上，也唤出武魂为她恢复。
就像小时候一样，和她分享新得到的玩具。
“嘿嘿，阿月我厉害吧。”
谌独月只是心不在焉地夸了几句，比比东走近了她们。
“你这是什么武器？”
比比东反复揣摩着手里的飞刀，精钢所铸，质量上乘，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宁荣荣手里不该有此威力。
“唔……暗器。”
正在洋洋得意地宁荣荣皱了皱眉头，比比东此刻的脸色不太好，她想起三哥和武魂殿的仇怨，还是不在教皇面前细说为好。
“是你们七宝琉璃宗研制的武器？”
比比东还在继续追问，这种能对魂师造成威胁的武器，是一定要查清源头的……手里的飞刀却忽然被人抽走了。
大小姐还有几分虚弱，从她手里拿走了凶器，还顺势牵过了她的手，轻轻抚过掌心那道细微的伤口……
她的动作极为隐晦，怎么看都是两人正常的接触而后飞快地就放开了，唯有掌心留下了酥痒，也留下了这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任谁都能看出宁荣荣的欲言又止……
谌独月叹了一口气，你没看人都不愿意说嘛你还紧着问。
“这种小事回头再说嘛，先说我们的奖励？”她将宁荣荣挡在了身后，对着比比东伸出手。
“……”
比比东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奖励什么，可自己确实放话出去了，恐怕也只有她敢这么理直气壮地伸手来要。
她没好气地看向众人：“想要什么？”
小狐狸被焱扶了过来，兴致不高地摇头。
比比东并不多言，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清楚，有些心魔也只有她自己悟。今天也算是给小狐狸上的一课，在真正强者的眼中，她到底在哪个层次，她到底想去往哪个层次……
焱看着谌独月冲着他一顿挤眉弄眼，忽然醍醐灌顶。
“教皇冕下，我想要留在教皇殿！”
“准了。”
比比东点头爽快地同意了。
有人起头，大家也就不拘泥了。一个个小小的心愿被提出来，有想回家的，有要封赏的，有想让武魂殿出面帮助获取下一阶段魂环的，当然也有要点脸……呸，高风亮节地不要的……
都是些聪明的孩子，提的要求自然都不会过分，比比东一一应允，就连孟斯席也趁机讹了一笔额外的学院建设经费！
大家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地行礼退下。
“我明天就要走，要带谌独月一起去天斗城。”
“准……”差点就说习惯了，可其实这件事她准不准许都已经默认过了，比比东深深地看了谌独月一眼，这才微微点头，“好。”
千仞雪再问一遍不过是想得到她一句肯定罢了，毕竟说好了，这次不偷跑了……
“宁小姐呢？”
宁荣荣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儿，教皇冕下居然还主动开口问她了。
用暗器刺伤教皇总是不对的，当时看阿月被欺负了，头脑一热就这么做了，现在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不由地后怕起来，怕武魂殿借机为难，怕牵连宗门，也怕被追问暗器又牵扯到三哥的事情。
“我……”
宁荣荣从谌独月背后探出头来，小公主自然没什么高风亮节，她只是还没想好。
“奖励我替你要了，要纳什均衡。”谌独月笑着拍了拍荣荣搭在她肩上的手。
“可是阿月，什么是纳什均衡？”
“你以后就知道啦。”
“噢。”宁荣荣似懂非懂。
“天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个，让孟院长送，他正好也要回学院，顺路。”
孟斯席应下，教皇冕下打断她俩的窃窃私语的语气显然并不打算让人拒绝，又听得她看着谌独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
“至于你的奖励，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