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出去。” 然而,老太太压根不给机会,捂着心口嚷嚷开了,嚎哭道:“哥哥啊,这便是你的孝子贤孙啊!” “我这把老骨头在他们眼中毫无用处,本以为期颐之年能回来享受天伦,谁知道被一个无名小辈指着鼻子辱骂。” “我,我还不如死了呢,哥哥,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 老太太这一嚎哭,自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云晚意站在原地,全程没发表任何意见,冷眼瞧着,仿佛一切和她无关。 老太太被众人拥护着,忽然起身,恶狠狠指着云晚意,朝云恒益道:“她如此冷血,六亲不认,不尊不敬,毫无规矩。” “这样的逆子不配为云家人,你现在就上书告知官府,再去祖宅跟前严明,把她逐出淮安侯府!” 云恒益一顿,为难道:“姑奶奶,您消消气,她或许没那个意思,要不,让她先出去……” “我的话不管用?”老太太折腾的发髻 凌乱,满是泪痕的褶子脸上难以置信道:“还是说,你想包庇?” “我得姑奶奶,我怎么敢包庇她?”云恒益苦笑道:“她和镇北王的婚约还在,镇北王维护的紧……” “我昨儿说什么来着,和镇北王有婚约的是云家嫡女。”老太太推开众人,怒道:“把她赶走,婚事自然落在别人身上。” “镇北王对她好,还不是看在她是淮安侯府嫡长女的份上。” 谁也没搭这话。 原先,他们之中的确有人会猜想,常景棣那天价聘礼和维护,是因为云晚意的身份。 可后来几番,足以证明常景棣的心意。 关起门来吵吵闹闹,各种不愉快,那都是小问题,可在云晚意并无大错的情况下,他们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就连恨毒了云晚意的苏锦,还有云柔柔,都必须小心仔细谋划,寻出云晚意的错处再闹事。 老太太没料到无人吭声,闹到这份上,也不可能收手。 她沉眼扫过众人,一连说了几声好:“都不敢,我来,我就不信镇北王敢拿我老婆子如何!” “来人,把云晚意这贱人逐出家门,从族谱上除名,永远不让她踏进淮安侯府半步!” 云恒益和老太君对视了一言,谁也没开口。 倒是苏锦,招呼一旁的婆子:“你们没听到老祖宗发话,还不赶紧去做?” “苏锦!”云恒益蹙着眉,呵斥了一声,明显不想真的把人赶出去! 以前,云恒益倒是想这么做,可现在有镇北王,不好交代啊! 总要名正言顺! “她忤逆不孝,差点气死老祖宗,这还不够?”苏锦冷笑道:“总要有人来当恶人,是我不该生下她,那就我来!” 婆子得了令,上前就要拉扯云晚意。 千钧一发之际,管 家匆匆上前,汇报道:“侯爷,来客人了。” “是那镇北王?”老太太率先搭话,冷嗤道:“来的正好,让他瞧瞧云晚意是个什么东西!” 云恒益给管家使了个眼色:“把人请进来。” “是三皇子。”管家犹豫道:“一同来的,还有两广总督谢大人,莲山世子林前。” “可说了什么事?”云恒益一顿,问道。 “说是拜访。”管家小心翼翼道:“要不,小人去知会一声,不便见客?” 这场面,叫人撞见的确难堪。 “怕什么,叫人进来。”老太太冷笑道:“云晚意都不怕丢人,我们怕什么?” 管家不敢反驳老太太,无声的用眼神询问云恒益。 “请进来吧。”云恒益叹了一声,吩咐下人道:“把饭厅收拾一下。” 这顿早膳,注定是吃不成了! 管家匆匆而去,云晚意懒得看他们做戏,道:“我还得去镇北王府,不奉陪了,先行告退。” “晚意,我送你。”云怀瑾紧跟着道。 “谁准你走了?”老太太呵斥住她:“好叫几位身份贵重的人做个见证,今儿淮安侯府就和你一刀两断!” 云晚意蹙着眉,不想和老太太继续纠缠。 正要离开时,门口响起常景棣的声音:“淮安侯,听说你要和晚意断绝关系?” 他声音不大,细听之下,似乎还有些中气不足。 可厅内安静,倒也无比清晰。 云恒益一顿,赶紧迎上前:“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