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衙卫地牢里,廖平志为了照顾韩远,便将他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韩远进入后便盘腿坐下了。
“哥们,你犯什么事进来的?”旁边牢房里有犯人问韩远;
韩远没有看他,淡淡回道:“将世子侍卫打了一顿。”
此言一出,那人立马不再与韩远说话了,似乎担心与韩远多说两句,自己也会遭殃一样。
此时张开河与郑飞扬已经回到了城门司,他们着急的找到了章重开,然后将事情说了一遍;章重开闻言眉头皱起,他心想:“这般得罪了文盛路,事情可就麻烦了!”
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你们一人去将满阁找铁河,一人去诸星楼找张圣,将事情告诉他们!”
两人闻言,也顾不上有没有用,便急忙告退走了;
章重开见两人走了,喃喃道:“靠我一人肯定是保不住了,只能找你们两人一起了!”
说完,他又叹息道:“哎!这小子也太冲动了点吧!”
半个小时后,文盛路带着人拿着调令到了城衙卫,宁清明在知晓事情后,也是不得不盖章让他们带走韩远。
韩远被带出地牢后,文盛路见到他便开怀笑了起来:“韩百户,你的救兵呢?怎么还不见来?再不来我可就带你走咯!”
宁清明闻言在旁皱起了眉,文盛路的嚣张作风在京城里人尽皆知,得罪了他的人基本上以后的日子没有指望了,因此他在旁说道:“世子,适当教训一番便可!”
文盛路闻言脸色一变,他看着宁清明说道:“宁大人,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此人丝毫不将我这个世子放在眼里,若是不加以惩戒,传出去本世子的威望何在?”
见此,宁清明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担忧的看着眼韩远,而韩远只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也不说话。
“带走!”文盛路开口说道;
于是韩远便被他们给押了出去。
此时的韩远手脚均被拷上了粗大的锁链,若没有外力的帮助,单靠韩远自己是丝毫没有办法将锁链给打开的;
韩远被他们带到了城衙卫门外,一些百姓见状纷纷止步观望,为了羞辱韩远以及震慑其他人,文盛路还特意派人拉来了一辆囚车。
“进去吧!韩大人,这可是特意给你找来的,其他人可还没有这等待遇。”文盛路大笑道;
然而韩远并没有动,于是他使了个眼色,韩远身旁的几名侍卫便强行推着韩远往囚车那边走。
在他们推搡韩远时,远处驶过来了三辆马车,不一会便同时停在了文盛路他们面前;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赶紧给老子滚开!”文盛路见状怒骂道;
韩远见着其中一辆熟悉的马车后,微微笑道:“世子,我的救兵来了!”
文盛路一听便笑了起来,他说道:“好好好,我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救你。”
铁河第一个下了马车,下来之后便骂骂咧咧道:“韩远,你小子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文盛路看着铁河,惊愕道:“铁阁主?”
而铁河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另外两台马车。
章重开下来后,笑着说道:“铁阁主,韩远做事情太冲动,我搞不定了,便只能通知你们了。”
铁河点点头,然后看着最后一辆马车,大声骂道:“张圣你再不下来,等下马头我给你打歪了!”
“我这马儿又怎么招惹你了。”张圣拉开马车门帘缓缓说道;
文盛路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圣下了马车,他知道韩远住在诸星楼,但没料到张圣竟然会亲自出面而来。
张圣下车后微笑的看着文盛路说道:“世子,卖我一个面子,此事就揭过吧!”
城衙卫门口,宁清明廖平志一行人惊讶的看着来的三人,章重开的到来他们是不意外的,毕竟韩远还是城门司的人,而张圣与铁河亲自前来则是震惊到了他们,他们随后呆呆的看着韩远;
廖平志心想:“难怪韩大人会如此的有持无恐,这三人竟能亲自来保他,京城里能有这等面子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文盛路被几人如同审视一般的看着,正当他想着如何拒绝时,远处又驶来一辆马车,见到这辆马车,他一下便欣喜万分起来;
马车停下后,他急忙上前站在车旁恭候着,韩远见状,心中大抵有了猜测。
片刻后,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着淡灰色裘服的中年男子,他眼神冰冷,表情异常冷漠的走下了车;
“父亲!”文盛路躬身道;
韩远猜测的没错,来人正是长宁侯文贺。
“见过长宁侯。”众人纷纷作揖道;
“今日还真是热闹啊!”文贺下车后看着张圣几人开口道;
张圣笑了笑说道:“韩远与世子发生了些误会,因此我们几人过来做个和事佬罢了!”
“哼,误会?”长宁侯冷哼道;
接着看向被拷住的韩远说道:“此子不仅恶语伤人,还敢动手打伤世子护卫,他做出此等事来,可有将皇家的威严放在心中?你们如今前来保他又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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