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栀还是他们的大师姐,但是再不是从前的大师姐。
不只是他在变化,其余的人也在变化,安如栀不是没有感知到其他人的变化,但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们不断地 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就无法翻篇。
上一世经历的一切告诉她,完完全全的翻篇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知道自己曾经的所有人都会成为狠狠刺向自己的尖刀。
只是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隐患,余衍之,他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未来的发展太难估测,自己现在又打不赢余衍之。这样想着,安如栀手下的动作更快更狠了,余衍之依然游刃有余的接招,安如栀旋身是从侧腰处飞出一柄泛着光的匕首,擦着余衍之的脸庞过去,带上了细小的纹路。
余衍之流血了。
安如栀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朝着余衍之攻过去,余衍之却是一动不动的,安如栀疑惑,但是收势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偏了偏剑刃,不刺中余衍之的要害。
虽然就这样杀了余衍之也不错,但之后她可能会生不如死,修仙界很忌讳同门相残,叛徒除外。
她还没撞上去,余衍之已经扼制住她的脖颈给她高高提起了。
手中的剑刺中了余衍之的肩膀,余衍之对此没什么反应。
安如栀被捏的仿佛能感知到骨头里透着疼痛。
手中的剑一刺,想要让余衍之避开这一剑顺势把自己放开,余衍之轻轻松松捏住剑刃,剑开始轰鸣,震动,裂开。
安如栀放弃了剑,双手扣住余衍之接力让自己抬起了脚。想来一个绞杀,接着是她的一声惨叫。
余衍之一把把她甩开,又在空中补了安如栀一脚。
安如栀抬起的腿直接受力,骨头以一种畸形的模样贴着地面。
安如栀冷汗岑岑,心跳剧烈,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
余衍之慢慢的走向她,在安如栀发昏的视线里,余衍之的脸变了又变。
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变脸。
身上还是那一身蓝白色的弟子服,却有股股黑气冒出来,于是安如栀可以确定余衍之的身份了,余衍之是魔。
余衍之起先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不知道安如栀苟延残喘的模样怎么入了他的眼,他笑了起来,蹲下身子,抬起安如栀僵硬的脖颈,让她的头靠近自己。
安如栀只希望再近一点,她就可以从余衍之身上咬下一块肉了。
像是知道安如栀的想法,余衍之另一只手覆盖在了安如栀的唇上,他先是捂住接着像是搓揉一块布料一样对待安如栀的唇,安如栀紧紧的闭着嘴,痛恨自己错失了反抗的机会。
血液从细小的伤口渗了出来,余衍之摸到了湿热,不知怎么得,他的手却更深入了,安如栀震惊。
被余衍之捏住下巴,一只手像是在搅拌一团果冻,又像是在面团里找东西。
已经无法动弹的四肢都有些充血,因为羞耻。
刚才的动作有些大,一直紧紧跟着安如栀的宋怀南已经呼唤着往这边过来了。
余衍之的动作一顿,食指和中指夹了了下安如栀的舌头,随后手指退了出来,把安如栀挥飞撞倒了一片树木之后离开了。
安如栀昏过去之前只看见那人一下子消失在视野里。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说余衍之没留手吧,安如栀没死,说余衍之留手了吧,安如栀多处骨头断裂开来,浑身上上下下绑上了很多板子,用来矫正她的骨头。
丹药一颗一颗的喂,人还是昏迷了三天才醒来。
疼痛从四周传来,安如栀的眼前有些发昏,跟经历了一场爆炸一样,脑袋嗡嗡的。
此刻是黑夜,她还没来得及观察所在的是什么地方,面前就有一个黑影逼近了,是余衍之。
他的声音很委屈:“师姐,你知道我这张脸皮多金贵吗?这可是我几百年来找到的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隐匿药水做出来的最服帖的一张了。这几日为了不暴露身份,我都只能终止了自己行动让人加急修复面皮,师姐这一划可是狠狠地耽误了我的进度啊。”
安如栀不发一言,余衍之举手,一把匕首扎在了安如栀脸侧,是那样强的存在感,安如栀微微侧头,脖颈传来牵扯的痛,她也看清了匕首的模样,是自己制造的匕首。
那是一把轻便的,握柄处较短的匕首。是安如栀前世逛了博物馆结合飞镖改造的,在这里被安如栀复刻了出来。
余衍之再次开口:“师姐知道吗?就算师姐活上几辈子都赔不起我呢。”
安如栀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所以呢?”
余衍之突然笑出了声,离安如栀更近了一点:“我看师姐不如把自己赔给我,帮我卖命,为我暖床,成为我最低贱的奴仆。”
安如栀声音嘶哑:“不可能。”
余衍之收了笑:“那师姐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如栀不说话,手指尽可能的曲紧,死了便死了吧,又不是第一次死,只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都没能好好的过好自己生活,真是让人厌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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