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苍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这是污蔑,你胡说。”
“哼,是不是污蔑,你很快就会知道本郡主是不是污蔑陈景德?再问你一遍,他如今身在何处?”苏君澜手中的银月剑又指向了张筝。
“本,本宫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他又不是本宫的谁!”张筝被银月剑指着,话都不敢大声说。
苏君澜冷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最好是不知道,若是知情不报,本郡主定当在陛下面前重重参你一本。”
张筝:……
这个臭丫头,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威胁自己!
她以为她是谁?
“苏君澜,你放肆!本宫乃……”
余下的话戛然而止,那柄银月剑在空中划了一圈,而后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你别乱来……”
张筝颤着声一动也未敢动,生怕被银月剑割伤了脖子。
贴身嬷嬷忍着痛,也忙求道:“柔惠郡主,饶命。开恩啊。皇贵妃娘娘,她,她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苏君澜冷眼看着张筝,“你若不说,本郡主立马将你就地解决。”
“你,你敢!”张筝瞪大了眼,“陛下,陛下不会饶了你。”
“放心,陛下只会感谢我替他解决了一个知情不报的叛国贼!”
说着,苏君澜手下一个用力,锋利的银月剑立刻划破张筝脖颈处的肌肤,鲜血直流。
感觉到刺痛,张筝吓得慌张大喊:“来人,快去请陛下,快,柔惠郡主要造反了……啊!”
一声尖叫,张筝只感觉脖颈处又是一阵刺痛。
她瞬间惊恐万分,死死瞪着眼前的苏君澜。
“啧,皇贵妃,皇宫重地,大喊大叫成何体统?瞧,这伤你自个儿给伤了呀。”
“苏君澜,你敢,敢伤本宫!本宫要去告诉陛下,本宫要你的命!”
话落,张筝试图挣扎,却不料下一瞬,左肩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感。
“啊……”
张筝看过去,是那柄银月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膀。
“苏君澜,你,你疯了!”
“哈哈哈,疯?”苏君澜大笑,眼中闪着危险的光,“那本郡主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银月剑从她左肩抽出,又一剑刺向她。
“啊……救命,侍卫,侍卫快来救本宫。”
瞧见银月剑朝自己刺来,张筝边往后退,边大声喊侍卫来挡住苏君澜。
苏君澜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没管张筝的呼喊,只拿着银月剑,冲她杀过去。
临江城战事吃紧,战士们个个都在拼死保家卫国,可陈景德却在向东福国提供银钱,提供铁器给他们增援。
这让她如何能忍?
风雅城战那年,陈景德给东福国也提供了不少的财力,不然他们东福国会有这样源源不断的兵力来支撑这场战斗?
“张筝,当年我苏家军拼死卫国护百姓,可你们张家却狼子野心,想要助东福国拿下南风国,而今,临江城战事起,南燕军也在拼死护国,陈景德与你兄长张守望两个都狼子野心,想要投敌,可曾想过前线的战士,他们的生死存亡?他们的亲人又提心吊胆的担忧……”
“我姑母身怀六甲,已经深居简出,可你们却还不愿放过她,想要加害她……
麝香,巫蛊之术,点心里的毒,这种种样样,你们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张筝听到苏君澜的话,心中大骇,她,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这陈景德不是做得很隐蔽吗?
苏君澜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景德在东福国金城江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兄长镇国公应该一清二楚!”
张筝大惊:!!!
金,金城江?
他们做了什么事?
“张筝,我姑母多年来一向与你进水不犯河水,但从她有身孕开始,你,还有庄嫔等人一直对她心生怨愤,想要害她。
帝城谁人不知本郡主护短,你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她,我姑母为了腹中胎儿不愿与你们多起争突,可本郡主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话落,苏君澜又一剑刺穿了张筝的小腿。
“啊……”
惨叫声骤然拔高,鲜血飞溅,落了两三滴在苏君澜的脸颊上,更添了一抹鬼魅之色。
“新历年前日,陛下在琳琅殿举办宴会,你教子无方,纵容十皇子推倒我姑母,若不是她身边有人及时扶住,我姑母腹中的胎儿肯定保不住。张筝,你养的好儿子啊!”
那日,苏君澜因为准备大婚的东西,没有参加。
苏老夫人和苏钦云两人去参加了宴会,在宴会上看到十皇子恶毒的推倒苏婉这一幕,苏老夫人当场便晕了过去。
后来回府,她瞧见祖母脸色不好,问及原因,说到姑母差点被害,苏君澜立刻就想找十皇子算账。
是祖母拦下了她。
次日便是她与燕绥之的大婚,不能节外生枝,何况陛下也对十皇子做出了惩罚,将他贬为庶人,从此囚禁于皇子府中。
“苏君澜,你,你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