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殷鹤勤眼珠瞪得老大,震惊不已。
燕世子逃了?!
殷鹤辰也猛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却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猛咳起来。
殷鹤勤忙走过去给他顺气,“大皇兄,您没事吧?”
殷鹤辰咳嗽了一阵后,摆了摆手,问向那名士兵,“这么多人把守,他是如何逃走的?”
且燕绥之还受了重伤!
“回大殿下,属下们也不知燕世子是怎么逃走的?待属下们去送饭菜时,他就,就不见了。”士兵如实汇报,头都不敢抬。
殷鹤辰盯着士兵看了一会儿,而后道:“现在不用管他如何逃走的,去给本皇子搜,方圆百里,去搜查,务必将他给本皇子抓回来。”
“是,大殿下。”士兵领命退下。
殷鹤勤在一旁默了半晌,才道:“大皇兄,您看,他,他真的逃了!”
“哼,逃?他能逃到哪里去?这里都是咱们的兵马,他还带着重伤,逃不远。”
殷鹤辰心中讶异了一下,倒是小瞧了他,居然还真的逃了。
不过……
他也逃不了多远,父皇派来的二十万大军,即将到来。
到时候要抓他,易如反掌。
如此想着,殷鹤辰又重新坐了回去。
深冬的飞雪,似乎更甚了。
……
熙和宫,白茫茫的一片,雪景甚为漂亮,在这银装素裹中,原是一片平和。
可熙和宫廊下的花坛中,又发现了写有苏婉生辰八字的针扎小人。
这种巫蛊之术,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了熙和宫,第一回翻出来针扎小人时,昭帝盛怒,下令彻查。
可每每查到关键时刻,就断了线索,像是被人特意切断,想要追查却再也没办法。
“娘娘,这可怎么办才好?那巫蛊之术,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太可恶了!那人怎么这么恶毒啊!”
落花和微雨两人急的团团转,气得脸蛋发红。
高嬷嬷道:“娘娘,这可不行,得告诉八殿下,还有郡主,他们肯定会有办法查出幕后之人。”
陛下查不出,那是陛下有所顾忌,要考虑是否牵连到各大家族,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如何处理也要妥善考虑。
但若告诉苏君澜那便简单些许,帝城各大世家皆知柔惠郡主非常护短。
谁要是对她的亲人不敬,伤害她的亲人,那就别想跑。
苏婉神色有些忧心,“辰儿和澜儿最近事务多,本宫不想让他们担忧。”
临江城战事吃紧,苏家军近日备战繁多,澜儿日日去军营,陛下也时不时召她还有冷宴等人入宫。
她不想再让澜儿分心担忧她的事了。
而贺兰昊辰,这几日被昭帝派出去办事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两人逐日忙得脚不沾地,昨日贺兰昊辰匆匆回来陪苏婉用了一顿晚膳,次日一早又去忙了。
她实在不想让两人再操心。
“可这……三番两次,娘娘,奴婢担心……”落红咬了咬唇,眉头紧锁:“这可是冲着娘娘来的,要是下次再在宫中发现了针扎小人,那可怎么办?”
苏婉抬手捏了捏眉心,“别急,总会想到办法的。”
在南风国,这巫蛊之术是严令禁止,且极其残忍下作的东西。
先皇在位时,后宫中也曾出现过,他曾明令禁止不允许巫蛊之术的存在。
查到一个,杀一个。
当年,可杀了不少人。
如今,后宫中又出现这样的事,昭帝到底年纪大,也没有先皇雷厉风行的魄力,虽勤政爱民,只是难免会受世家的掣肘。
“娘娘,您肚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老奴实在担心啊。日防夜防,这个东西却还是出现在熙和宫。这真是!”
高嬷嬷气得在屋里头来回踱步,一边又在心里埋怨起昭帝来。
也不知他到底是查了些什么情况,到最后只说是没了线索,就不再去查。
“哎,陛下也不知道多查一下,前方战事是要紧,但娘娘您的身体也是要紧事啊。”
苏婉坐在软榻上,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沉思了一会儿后,对高嬷嬷道:“实在不行,本宫自己慢慢查便是。”
“这可不行啊,娘娘,巫蛊之术太过恶毒,不能掉以轻心。”
更不能置之不理。
这巫蛊之术在南风国可是最恶毒的东西,一般人从不敢触碰。
因为,制作这东西的人是要折阳寿的。制作一次,是要折损阳寿二十年的。
沉香端着甜羹进来时,恰好听到高嬷嬷的话,便也道:“娘娘,如高嬷嬷所说的,确实不能掉以轻心,若被那人钻了空子,八殿下和郡主他们定会难受的。”
苏婉看了沉香一眼,又再次摸了摸腹部,叹口气,“嬷嬷,不必太过担心,到时若实在无法,本宫再说与辰儿他们……”
“母妃是要与儿子说什么事?”
殿外,贺兰昊辰与苏君澜一同走了进来。
恰好在外头听到苏婉的话,贺兰昊辰直接问道。
苏婉见两人同时过来,还有些微怔时,高嬷嬷几人已将巫蛊之术的情况与他们说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