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若要饮酒,随便饮。可郡主您~”孟老太医上下睨了她一眼,提前堵了苏君澜的路,“一滴也别想喝!劳烦燕世子爷监督了。”
“好的。孟老放心,本世子绝不会让君君喝一滴酒的。”在苏君澜身旁的燕绥之朝孟老太医保证道。
得到燕绥之的保证,孟老太医安心的回了护国公府的药房,研究治疗苏君澜最后一个疗程的药方。
燕绥之则搂着苏君澜去了碧玉楼。
上门来探望的宾客们都在那里候着了呢。
毫无发言权利的苏君澜:......
“燕绥之,今日我当真一滴酒都不能喝了么?”苏君澜抬头看向他。
眼中有那么一丝楚楚可怜,可九成九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君君莫要这么看我,孟老下得令,本世子不敢不从。”
燕绥之伸手半遮住苏君澜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再让她多看一会儿,他怕要撑不住,答应了去。
可孟老才将她的身体调理的七七八八,好上许多。
孟老说不能喝酒,定是不能喝。
他不能心软!
闻言,苏君澜气呼呼拍开燕绥之的手,语气娇嗔:“那老头肯定是气本小姐赶他回宫里,他心里记仇!”
燕绥之一听,顿时笑了:“君君,孟老若是听到你说的话,一会儿就来对你吹胡子瞪眼咯。”
“哼,他肯定是记仇了!”苏君澜眯了眯眸,“瞧瞧,那老头在我这儿悠闲自在,时不时能出门逛个大街,比在宫里自由自在多了。”
她都好久没去逛大街了呢!
“咳咳,这……”燕绥之有些语塞。
虽然,但是君君说得好像也没错。
孟老太医最近这段时日确实比在宫中时,惬意悠哉许多。
若在宫中,这会儿孟老太医可不是哼着小曲,在药房指挥老戴这个“不成器”的徒弟,配药,抓药,熬药。
而是苦兮兮的为一群太医们解答宫中的各位主子们平安脉象的问题。
亦或是被昭帝喊了去,给他扎扎针,调理调理他那把老骨头。
这么一对比,孟老太医自然是想在护国公府多待上一段时间。
哪知,苏君澜想着他是陛下的御用太医,不太好多留,被孟老太医“误会”成要把他赶回宫。
“哼,那老头心眼居然这么小。”
瞧着眼前的小人儿气恼的可爱样,燕绥之眸光霎时柔软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可是,那老头却是真心想你好起来。”
许是与苏君澜的祖父是好友,又或者因为苏君澜为国尽忠,不顾自身安危,落下一身伤病。
孟老太医对这样的将士既心疼又敬佩,才会卯足了劲,尽心尽力为她调理和治疗身体。
听到这话,苏君澜顿时默然,最后沉沉嗯了一声。
“君君可知道骑射大赛那日,那个猎户是谁吗?”燕绥之倏地转移了话题。
两人此时已从琇莹院走到了十顷园中,快八月的桂花飘了满园的香。
苏君澜听罢,脚下一顿,“他的主子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人是谁?
“君君一向最是聪慧。”燕绥之挑眉,冷声道:“是西雅国。”
至于他背后的主子是西雅国哪个人……
“看来云亦寒和云亦风兄弟这次回去,要面对一场腥风血雨了。”
苏君澜抬眼望向远方,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广袤无垠。
要说西雅国的皇子,除了云亦寒和云亦风两兄弟,还有八位。
且那八位,个个深藏不露,狡诈圆滑,对皇位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不过有一人例外。
那便是西雅国的六皇子云飞扬,清风霁月,潇洒倜傥,面若桃花,却又英气十足。
只不过他同北秋锦华一样,不良于行。
苏君澜与云飞扬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洒脱放浪不羁的人。
可这样的人,当真没野心吗?
哼,这恐怕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至于那个猎户……
“云飞扬这六皇子藏的挺深,手也伸得挺长。”苏君澜冷笑。
竟还想伸到她苏家嫡系中来,胆子挺大。
燕绥之低头,瞧见她这般神色,不由道:“君君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本世子自会斩了他那双不安分的手,他既然藏拙,那本世子帮他一把吧。”
“那就交给世子爷咯。”苏君澜浅笑嫣然,眼眸中漾着明亮的光。
那是信任和依赖。
燕绥之低下头,也漾着笑,“且放心吧,苏小姐。”
云亦寒和云亦风两兄弟前两日回国前,他请了两人上雨燕楼喝了几杯美酒。
两兄弟回国那天,给了他想要的回答。
这一趟,他们西雅国再乱,也乱不起什么风浪来。
十顷园中,此时一阵风飘过,桂子飘落了几枝,桂花们洋洋洒洒,飘了满地。
金黄金黄的颜色铺在地面上,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美好又让人觉有些羞涩。
玉衡和摇光两人远远跟在后面,看到她们家小姐和燕世子又开始卿卿我我,两人连忙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