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鲁,你去死吧!”
不再给殷鹤鲁回忆前尘往事的机会,乐雅突然摸向自己手腕上的手镯。
顿时,从那手镯中射出三根银针,朝殷鹤鲁的胸口刺了过去。
不过殷鹤鲁虽然双腿尽断,到底曾经也是东福国数一数二的高手。
面对这样直接的攻击,殷鹤鲁自然是能躲开的。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一直深爱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对他出手。
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三根银针没入了自己的胸膛。
殷鹤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乐雅真的对他下了杀手。
“雅儿,你……咳咳咳……”
银针上应该是淬了剧毒,殷鹤鲁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便开始口吐鲜血。
望着殷鹤鲁口吐鲜血,乐雅忽然悲戚的笑了。
可她笑着笑着,又蹲下来抓着殷鹤鲁的衣襟,低低地哭了起来。
殷鹤鲁边吐血又边安慰她,声音很是温柔:“咳,怎么,怎么哭了?咳咳,雅儿,你,你都杀我报仇了,为何还要哭?别哭啊,雅儿……”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也越来越不稳,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看不清乐雅的面容。
“殷鹤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暴不仁,如果你没有,没有……”
他若是没有这样暴虐无道,他们的结局也不会如此,大抵也会有个好的结局。
殷鹤鲁吃力的望着乐雅,想抬手抚摸她的脸,告诉她,其实他也不想,只是在那个吃人的环境中长大,由不得他……善良。
那只会让他死!
“殷鹤鲁,你下地狱都是下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啊。”
他犯下那么多罪,杀了那么多人,还挑起战事致使无辜百姓受害。
他到了阎王殿,是会被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要受尽折磨和痛楚。
乐雅说不清自己对殷鹤鲁的感情,是爱是恨,还是其他,她分不清了。
看到殷鹤鲁吐着血,还温柔安慰她,她竟对他产生了怜惜。
太可笑了!
也太可悲了!
苏君澜冷冷站在一旁看着乐雅悲痛欲绝的哭泣。
殷鹤鲁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银针刺入肉中,毒发的速度太快。
最后,他只来得及对乐雅说:“对不起,雅儿……”
说完,殷鹤鲁便断了气。
他死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手上,有过不甘,有过愤怒,有过失望,也有过后悔,最后那一瞬,只剩真诚。
听到殷鹤鲁断气之前对她说的话,乐雅哭倒在了殷鹤鲁的胸膛上。
苏君澜沉沉望着殷鹤鲁,心中闪过悲凉。
殷鹤鲁这样暴虐成性,不顾他人死活,随心所欲的人,竟也会爱人。
只可惜,他与乐雅,两人注定是孽缘。
天空又飘起了毛毛细雨,秋风有些萧瑟。
不知是在为苏家嫡系和林家牺牲的人,还是为老安阳侯一家默哀。
乐雅悲痛哭泣之后,脸上已经恢复如常,她起身对苏君澜道:“多谢郡主。”
谢她当年相救之恩,谢她这几年护她在东福国安然无虞,也谢她成全了她的心愿,让她亲手杀死殷鹤鲁。
“他死,他们的英魂才能安!”
乐雅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一旁。
“君君,给,红缨枪。”
燕绥之将挂在雪耳身上的红缨枪递给苏君澜。
苏君澜接过后,手起枪落。
台阶上,鲜血喷溅染红了破庙的几方台阶。
秋风渐起,落叶纷飞,一场磅礴大雨,让帝城的天气变冷了。
这一日,帝城纷乱,可最终还是在秋风细雨中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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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昭帝龙颜愠怒坐在龙椅上,桌案之前跪倒了一片朝臣。
“朕养你们真是养了一群废物,突发事件来临,一个个跑得比朕都快。”
昭帝一想到东福国人突然暴起杀戮,造成学子和官员家眷们受伤,心中就来气。
“一个个拿着朝俸禄,到了关键时候,个个都胆小如鼠,真是好得很!”
陈公公原想给昭帝端茶请他消气,结果手中刚端到昭帝面前的那杯茶就被他一把抄起,重重砸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将太和殿中的气氛也砸得凝重无比。
陈公公:!!!
“陛下息怒。”韩老丞相连忙道:“臣等惶恐,此次东福国人突然进行刺杀行动,实乃猝不及防。臣等日后定会加强防范,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的。”
其他朝臣也连忙附和:“陛下息怒,臣等有罪,日后定会加强防范的。”
只有镇国公张守望和张肃跪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
“加强防范?你们这些人,平时只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指望不上。”昭帝立即对着韩老丞相冷哼一声。
他又看向跪在前首的几人,声音缓和了一些,“若不是柔惠郡主和燕世子提前察觉到殷鹤鲁和东福国人的一场举动,恐怕朕和你们都要命丧当场。”
说着,他让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