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秋烟蝶左右肩膀都受了伤,虚弱不堪,却还想要反抗,嚷嚷着不嫁平和王,要嫁燕世子。
苏君澜眼眸微眯,杀气骤现。
北秋赫成见状赶紧让人将北秋烟蝶拖了下去,不省心的主遇上人狠话不多的主,再不省心,身上怕又要多一个窟窿出来了。
钰亲王和钰亲王妃见状也赶忙拉着自家儿子平和王带着贺兰郝佳,忙不迭的离开了。
他们离开,还依稀听到钰亲王和钰亲王妃教训平和王的声音。
“臭小子,今日你怎么来参加宫里宴会了?咱们一向不怎么参加这样的活动,怎的,今日被鬼迷了心窍,你给过来了?”
“不过,儿啊,你这回来得好,得了俩媳妇,虽然这会儿受了点伤,但养一养,日后生几个娃娃,问题不大。呵呵呵呵~不错不错。”
钰亲王妃边说,边高兴的拍了拍平和王的背。
今日宴会倒是来对了!
平和王挠挠头,这会儿憨厚的笑着道:“阿爹,阿娘,儿子有媳妇了,等她们养好伤,就给咱们家开枝散叶,三五年保管你们膝下三五个孙子孙女给您二老添寿添福。”
“哈哈哈,这好,这好。我们就盼着这个。”
三人的话断断续续随着清风飘到众人耳边,一时也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同情。
最后,宴会结束后,这场二女侍一夫的“佳话”在帝城私下传了大半个月。
北秋烟蝶和贺兰郝佳最终以平妻的身份嫁入了平和王府,至于他们的婚后生活如何,这就不得而知。
不过以平和王的脾性,想来定能将她们两个治得服服帖帖。
而这头昭帝刚回到他的寝宫不过一刻钟,便有侍卫将北秋烟蝶和贺兰郝佳两人与平和王怎么搅和在一起的事仔细查了出来,呈报上来。
“孽障啊!真是孽障!自己造的孽,还想赖别人。哼,告诉皇贵妃和镇国公,三公主那边让他们放弃求情吧,是这个孽障自作孽,不可活,谁也别想救!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昭帝看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气的一把砸碎了龙榻上的玉枕。
陈公公瑟缩的站在一旁不敢大喘气。
“还有,赏……”
陈公公一怔:赏?
赏谁?
“骑射大赛,护国公世子苏毅和苏御史公子苏鸿两人表现出色,猎得猛虎,就赏他们两千两黄金吧。”
镇国公的岳家这次出了十万两黄金,只不过两千两而已,九牛一毛。
陈公公连忙应道:“是,陛下。那柔惠郡主……”
“赏三千两黄金,加两匹珑香纱。”
陈公公有些不解,怎的柔惠郡主也有赏?
她今儿可是杀了两名东福国使臣,还伤了殷鹤鲁和北秋烟蝶,一个外邦皇子,一个外邦公主。
陛下还赏赐与她,莫不是……
瞥了眼一旁乱自猜测的陈公公,昭帝凛声道:“若柔惠心中仇恨盖过了她的理智,东福国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但她顾念全局,受了本不该受的棍杖刑罚,识大体。当赏!”
陈公公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
不过转念一想,护国公府苏家嫡系今日又替南风国挣得第一,宴会上苏御史一人便将东福国会喝酒的人全部喝趴下,赏,当赏的!
没再管陈公公作何想,昭帝垂下眸看着地上玉枕的碎片呆愣了片刻。
今日晚宴之上,他的三公主和烟蝶公主想要设计陷害的人是她和燕绥之。
这样龌龊之事,她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做得出来?
两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被冤枉,被别人陷害,想到这儿,昭帝的头又开始阵阵疼。
陈公公见昭帝揉着眉心,忙上前关切道:“陛下,您没事吧?要不要召太医过来瞧瞧?”
昭帝摇了摇头,“不必。”
只不过被那个孽障气到了而已。
“那奴才伺候您歇息吧?”
陈公公话刚落,门外随时候着的小公公急急忙忙奔进来道:“陛下,熙和宫的高嬷嬷有急事求见。”
熙和宫?
陈公公顿时打起了万分精神,莫不是婉妃娘娘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昭帝已经开口:“宣高嬷嬷进来。”
这么晚过来,想必是兹事体大。
苏婉向来是识大体,懂分寸的人,若不是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她也不会扰了昭帝的休息。
很快,高嬷嬷便进了殿。
一进来,就跪在了屏风前,半个身子贴在了地上。
“嬷嬷何故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见状,昭帝顿时凝眉,示意陈公公将高嬷嬷扶起来。
她可是他的奶嬷嬷,虽然多年过去,但昭帝不是不感恩的人,对高嬷嬷始终有三分敬意。
而此刻,她进来二话不说,便一个大礼跪在地上。
不仅昭帝,连陈公公都吓到顿了一下。
“嬷嬷,有话好好说,您这样突然的大礼,可把老奴吓坏去。”陈公公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说道。
高嬷嬷却并没有顺着陈公公的扶她的力道站起身,而是哀求道:“求陛下为我家娘娘做主,娘娘实在没办法了,才让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