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苏君澜唇角的笑意,殷鹤鲁心下骤然一沉,狠声道:“你什么意思?”
好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然说他与耗子是一样的。
这不摆明了是讽刺的意思吗?
殷鹤鲁眼神冰冷的看着曲桑桑。
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怵,曲桑桑脚下往后退了一步。
苏毅见状,上前挡住殷鹤鲁的目光,“殷大皇子,说你与耗子没区别,自然是有道理的。”
被苏毅这样一说,殷鹤鲁的目光就落在了苏毅的身上。
曲桑桑顿感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她连忙看了一下苏君澜,在看到她眼中闪着了然和鼓励时,小丫头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殷大皇子问本小姐什么意思?”曲桑桑胆子大起来,自然又往前走了两步。
殷鹤鲁望着挡在他眼前的苏毅,冷声道:“快说!”
曲桑桑大声道:“自然是小心眼啊!”
“你说什么?”坐在殷鹤鲁一旁的殷蓉蓉似乎没听懂,反问了一句。
殷鹤鲁却听懂了,脸色再次无比阴沉。
这个愚蠢的妹妹,真是蠢得没法看!
“本小姐说,殷大皇子的心眼与耗子有得一拼,都那么小。”曲桑桑再次大声说了一遍。
全场静默一瞬,忽然角落里传来“噗嗤”一声笑。
随后,燕绥之毫不顾忌殷鹤鲁的脸色,也大笑起来,还夸赞曲桑桑道:“曲家妹妹说得好!”
这殷鹤鲁可不就是心眼小,爱记仇么!
“你!”殷鹤鲁侧头绕开苏毅,阴森看着曲桑桑。
曲桑桑心下一顿,立马跑到曲平源和曲家四兄弟身后,“阿爹,兄长们,殷大皇子他瞪我!我好怕啊!”
说完,小丫头还作势哆嗦了一下。
殷鹤鲁:......
“殷大皇子,小妹有些不懂事。”曲靖逸半起身挡住曲桑桑,却又道:“但,殷大皇子再拿这样的眼神看着小妹,本公子不介意加入柔惠郡主和苏世子。”
意思非常明显,若再这样吓她妹妹,他不介意与苏君澜姐弟俩一起揍他!
曲家另外三兄弟也立刻跟着曲靖逸的话,警告道:“是啊,殷大皇子,我家小妹可不禁吓,您还是收回目光比较好。”
而曲平源自然是将小女儿拉到自己身后,神色也同样冷峻,“殷大皇子,本侯一向疼宠这个小女儿,她适才的话,还请不要介意,她只是被本侯惯坏了。”
殷鹤鲁:......
东福国使臣:......
殷蓉蓉:“曲小姐还真是命好,有父兄撑着,天不怕地不怕。”
她刚才不是没看到她大皇兄那阴冷的目光,但她有何惧?
她这个大皇兄,能不能回到东福国,还未可知呢!
曲桑桑躲在自家父兄身后,调皮道:“那是,本小姐的父兄还有娘亲自小就疼我。”
说罢,她还冲殷鹤鲁做了个鬼脸,大声道:“殷大皇子,本小姐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给本小姐摆脸色,哼,真是小气鬼!”
“你放肆!曲小姐,不要以为你有个当侯爷的爹,就可以在本皇子面前大胆妄为!”殷鹤鲁怒极反笑。
一个成阳侯府而已!
可殷鹤鲁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侯府,却让他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
最后,苏君澜收了他的小命,也有成阳侯府的一份“功劳”!
曲平源听到殷鹤鲁的话动了动,被曲桑桑拉住了衣袖。
他回头看向曲桑桑,小丫头朝他摇了摇头。
倒是曲靖礼,曲桑桑的二哥忽然开口道:“殷大皇子可是东福国权倾朝野,高贵无上的人,我家小妹岂敢在您面前放肆。”
“本皇子看她敢得很!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在本皇子面前如此无礼?”
殷鹤鲁望了一眼曲平源和曲靖逸四兄弟,他心道,肯定不是曲家父子给这小丫头的胆量。
他又看向了苏君澜和苏毅两姐弟。
只见苏君澜脸上是肆意的笑容,他正想开口。
苏君澜仿佛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先一步道:“小丫头的胆子自然是本郡主给的!”
声音低缓,却有力。
阳光下,少女的身姿依然笔挺,一派英姿飒爽。只是右肩上沾染了些许血迹。
那是苏静怡右肩上留下来的血,似乎为她无形中增添了一丝比殷鹤鲁还要阴鸷的气息。
曲桑桑见苏君澜开了口,又来了劲儿:“殷大皇子就是小心眼,你们东福国这两个人比我郡主姐姐和世子哥哥要壮实这么多,不就是燕世子哥哥说的公报私仇吗?”
说罢,还不服气的哼了哼。
殷鹤鲁听罢,脸色都绿了。
“桑桑,不得无礼!”曲平源状似呵斥她。
可语气中却没有一分责备的意思。
“昭帝陛下手底下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一个比一个不敬外邦来使啊!”东福国使臣咬牙,怒道。
苏君澜淡淡回了句:“对北秋国和西雅国这样礼貌友好的国家,我南风国自然以礼相待,可东福国有什么值得我们以礼相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