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静怡都还没嫁过去他们陵阳侯府呢,这老婆子就想摆婆婆的谱,谁给她的脸啊?
“我身为她未来的婆婆,不过说她两句有什么不对?”
不过才管教了几句话,还没给她立规矩呢,就护犊子护得这么紧。
就他们家有女儿吗?
吴如霜走到陵阳侯夫人面前,个子本就比她高出半个头,到她眼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一字一句道:“陵阳侯夫人,我敬你学儿的母亲,以礼待你,可你呢?在我护国公府上,在我苏家地盘上管教我女儿,本夫人真是谢谢你,请你先教好自己的女儿,再来管别人的事。”
“你陵阳侯府若没有诚心诚意想求娶我女儿,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便是。”
陈学一听,顿时急了,忙道:“我,我是诚心诚意,求,求娶静怡的。”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可见他有多紧张害怕苏家退了这门亲事。
“你是真心实意,可你的母亲如此做派,恶心谁?想膈应谁?”吴如霜语气不好,实乃被陵阳侯夫人气到。
苏静怡的性格脾气遗传了大半吴如霜的,若非气急,她也不会这样说话。
知晓未来岳母大人生气了,陈学心里再次升起对母亲的失望感。
“母亲,松手吧。”陈学这句话说的很平淡,可手下却一个用力,掰开了陵阳侯夫人紧紧抓住陵阳侯袖子的手,“父亲,还请您帮儿子这一次,儿子感激不尽。”
陵阳侯得到自由,立刻说道:“学儿放心,为父不是你母亲这鼠目寸光的妇人,定会将你准备好的聘礼完好无整送过来。”
陈学勉强一笑:“多谢父亲。”
陵阳侯这便转身朝护国公府外而去。
“我……”
“母亲,您若再闹,别怪儿子翻脸!”
陵阳侯夫人才说一个字,就被陈学死死按住。
“你!”陵阳侯夫人侧头看向自己儿子,在见到他脸上失望透顶的模样,心下犹如被一拳重重打在上面。
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居然对自己生出了失望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想要儿子的一点钱财,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
他怎么就这样的表情?
陵阳侯夫人一时间被陈学喝住,半晌儿沉默无话。
苏老夫人和六老夫人两位老人家自始至终未开口,家事自古以来都难断对错。
不过陈学今日表现令她们两个非常满意。
“好了,陵阳侯夫人就别再闹了。这事就当我们两家关起门来说话,老身看陈学小子对我家静怡是真情实意,你做下的事,就当你一时糊涂吧。”
苏老夫人见陵阳侯夫人不再闹腾,遂开口。
还好陈学不盲目孝顺,有自己的原则,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苏静怡嫁过去。
“母亲,儿子求您,别闹了!”陈学顺着苏老夫人的话,接过话音,有些心累疲惫。
若她再闹,就是在逼他。
“母亲怎么是闹呢?那可是十几箱子的钱啊。母亲能添置几套好行头呢。”
但陵阳侯夫人已经满脑子都是那十几抬金银珠宝,哪里肯就此作罢。
“何况他们苏家和护国公府这么有钱有势,少拿一点聘礼给苏静怡,也不会怎样啊!”
“母亲,那您就当没有生养过我这个儿子吧。”陈学不再同他母亲争辩,直接下狠话。
苏钦云和吴如霜心下一惊,这个孩子为了她家女儿居然能做到如此境地?
两人还没开口劝,陵阳侯夫人的尖嚎就起了,“你说什么?你想跟母亲断绝关系?”
哎哟,这个不孝子,是要气死她吗?
陈学冷声道:“是,母亲如此让儿子失望和心寒,儿子没办法,只能如此。”
陵阳侯夫人直接愣住。
“如果母亲还如此执意要让儿子难堪,让儿子在这儿丢人现眼,您尽管闹腾,闹腾到全帝城都知晓,静怡还没过门就被婆母昧下了聘礼,陵阳侯府里子面子都没有。您闹吧,继续闹。”
他就看着他母亲要闹腾到什么地步,什么场面才会停手。
如此想着,陈学干脆往地上一坐,又道:“母亲,你喊上我那个贪财的妹妹一起闹,今儿不闹足了,把陵阳侯府最后一点脸面闹没了,咱们就不回府了。”
“今日咱们借护国公府的地方,闹闹清楚。”陈学又看向苏钦云和苏老夫人等,道:“还请苏大人,老夫人和郡主等见谅了。”
陵阳侯夫人:......
“你给我起来,不争气的东西!丢不丢人,快点起来。”
见自家儿子不顾形象往地上一坐,陵阳侯夫人上前就给了他一脚。
“您都把儿子准备的聘礼给拿走了,还管我丢不丢人做什么?”陈学哼道。
他这算什么丢人,自己老娘未来儿媳妇的聘礼给谋了,谁还能有她这样不怕人言?
陵阳侯夫人被呛得顿时脸红脖子粗,“你那陵阳侯老爹都回去搬聘礼了,我拿什么拿!”
可恶,她没法回去阻止,只能暂时妥协。
陈学盯着自家母亲看了一会儿,沉沉的目光看得陵阳侯夫人心里忐忑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