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林太尉嗤笑,“苏少忠,你是忘了你的官位已经被你自己给搞没了,还敢在陛下面前称本官,你那个女儿还敢称自己臣女,真是不知死活。”
苏少忠反瞪一眼林太尉:“呸,要不是你这个狗官,我怎么会丢了县丞的官位。”
都怪他们,若不是他们揪着不放,他又怎么会被迫逃离来到护国公府寻求帮助,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儿子死了,夫人和女儿伤了,还有一个被吓得快傻了!
“都怪你们,若不是你和他,我们一家又怎会成这样。”苏少忠怨恨的看着林太尉和陈凤琪,“不就是让你夫人和孩子没了命,你重新找过一个不就可以了。”
非得看着那一个做什么?
陈凤琪上前一个大耳刮子甩到苏少忠脸上,气的全身发抖:“简直不可理喻!”
重新找过?
他怎说得出口!
“青逸,卸了他的下巴。”苏君澜吩咐道。
若再让他开口,瞧着陛下越来越不悦的神色,怕要大发雷霆了。
青逸得了命令立马执行,不过瞬息,苏少忠的下巴就被青逸卸了下来,再不能多说一个字。
恰好,摇光端着一个托盘回来,里面放着的便是苏少忠一家在仙阳县干的“好事”。
“陛下,请查看。”摇光恭敬的呈到昭帝面前。
昭帝随手拿起一本,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完后他的滔天怒火再也压不住,“苏少忠,你好大胆子,欺压民众,收受贿赂,还卖官鬻爵。”
他又翻开一本,血压都要爆了。
一个小小的县丞,竟勾结土匪去做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事情,不可饶恕!
“好你个苏少忠,竟然打着为县里开办私塾的名义,为你儿子找幼童,畜生!”
何百里一听,恍然大悟,难怪柔惠郡主会一枪直接杀了苏煌,原来他竟然对苏御史的女儿有了那种的想法。
简直有悖人伦,太不是人了。
“好啊,好得很!”昭帝怒极反笑,“官商勾结还不够,还与匪徒勾结暗箱操作,烧杀抢掠,你给他们做庇护。苏少忠,你该死!”
肥沃富裕的良田被烧了个干净,只留下贫瘠的土地结不出多少粮食,从而粮商们哄抬物价,米面粮油全部涨。
最后,粮商们赚了钱,还会送一半给他苏少忠,金银财帛动人心。
要说苏少忠他虽收了钱,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去花用,难怪苏梦佳和苏梦琪会抱怨每月月钱只有一两银子。
“去年仙阳县发大水,你连朝廷赈灾的银两敢贪墨,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个......”昭帝一时也无法形容,胸口似被压了大石头般,呼吸有些不太顺畅了。
他扶着额头,想到朝堂上竟然有这样的蛀虫,怎能不生气?
风雅城战后,民不聊生,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整顿朝堂,肃清外敌,大赦天下,减免税赋,他这个皇帝当得容易吗?
非常得不容易啊!
这三年多来,国情慢慢舒缓,百姓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一点,这些个不长眼的居然就又开始给他闹幺蛾子。
想着想着,昭帝气不过,上前也给了苏少忠一个大脚丫子。
“狗胆包天的东西,朕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踹完苏少忠,昭帝气得身躯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小圆子赶忙上前扶住他,给他顺着气:“陛下,您消消气啊,千万别气到身子,龙体要紧啊。”
苏君澜上前恭身道:“陛下,我苏家旁系苏少忠身为一县之长,犯下诸多错事,如今又殿前行刺,臣恳请陛下为我护国公府和我苏家嫡系两脉做主,还我们一个清白。”
不仅苏少忠一家,其他旁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借着护国公府和嫡系两脉的势,做了不少恶。
她不能拿爹娘、祖父和其他嫡系一百二十八口人的性命,为这些自私没有良心的旁系们铺路。
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他们的英名,他们的英魂还镇守在风雅城,还等着她去迎回故土。
“陛下,我护国公府绝没有参与其中,请陛下明鉴!臣恳请陛下为我苏家嫡系主持公道,我嫡系两脉要与他们旁系苏老五一家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苏君澜的声音既沉重又带着些许悲痛。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生死都归阎王簿。
至于其他旁系,她不能就此绝情到完全断绝了关系,毕竟她的祖母和六祖母两位老人家念情,不能割舍掉那份亲情的羁绊。
可若还让旁系的人占着苏家嫡系的势,那么必定会再次出现如苏少忠,如苏老八和苏老七等这样的事情。
他们嫡系两脉的荣华富贵及权势便会被旁系一直惦记着。
此次苏少忠一家上帝城,入住护国公府大半月的日子里,他苏少忠私底下去笼络和贿赂那些朝臣,她雷氏与两个女儿在私下里又是如何与那些朝臣的内眷们联络感情,她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还没有寻得适当的时机揭穿他们罢了。
“苏君澜,你以为凭你一个小丫头就可以决定我旁系与你们嫡系能够断绝关系,没有族中族老们的同意,你们想独断专行,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