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饶命,我儿肯定不是故意来女宾这边的。”一位妇人哀求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后怒道:“不是故意来这边?女宾休憩室和男宾的中间相隔好几个殿,你还敢说他不是故意来这边的?”
“这……”那名哀求的妇人一时被堵了话。
“母后,儿臣的婢女看到柔惠郡主应该是在这里休息的,为何却成了冷侍郎府上的嫡小姐了?”
站在人群外不远处的苏君澜无语,那只大蜜蜂果然是不会放过她啊。
“阳平公主,莫要胡说,我们来这里,根本没看到柔惠郡主,不可污蔑他人。”皇后看着站在门边的贺兰郝佳,微微皱眉。
贺兰郝佳:“母后,这我可不敢污蔑,确实是我身边的人亲眼看到的。”
“皇后娘娘,还请为我女儿做主啊。我女儿肯定是被柔惠郡主记恨在心,才,才会被太傅家的二公子给……”
原来那男子是陈太傅的嫡二子。
“冷侍郎夫人,莫要空口无凭便污蔑她人。”
皇后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两个都想把脏水泼到苏君澜身上去,她哪儿还不清楚这一出戏码竟是针对柔惠郡主而来的。
贺兰郝佳又道:“母后,您不知道吗?今日宴会开始前,柔惠郡主当着众位官员及家眷的面罚了冷侍郎家的女儿呢。”
皇后:?!
这事为何她不知道?
看来宫中某些人的手伸得太长,太高,想要遮住这后宫的天啊!
“娘娘,臣妇与夫君还有一家人刚入帝城没多久,怎么就能得罪她柔惠郡主呢。定是她仗着护国公府的荣耀,肆意……”
“肆意什么?”
苏老夫人牵着苏静柔的手出现在人群的面前。
苏君澜眼眸中,顿时浮现一股热浪,心底也涌出担忧。
燕绥之默默的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弯下腰附在她耳边低柔声道:“君君,别担心。”
简单的两句话,便安抚住了少女躁动不安的心。
“皇后娘娘,老身听到有人嚼舌根,说我孙女仗势欺人,老身特意前来听听这嚼舌根的人,在我孙女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回头老身好教训我那孙女一顿。”
苏老夫人目光如炬,看向冷侍郎的夫人,冷凤娟的母亲。
苏静柔乖巧的站在她身旁,圆润润的脸蛋儿上,是愤怒的神情。
好气哦,她们竟然敢污蔑她三堂姐,明明是冷小姐自己的错!
“苏老夫人,我女儿被柔惠郡主罚掌嘴一事,这几位夫人们可是都看到了的。”冷夫人指着小憩室门外站着的几位夫人,委屈又可怜。
她又道:“我女儿平时很是乖巧,可今日不知怎的,就被柔惠郡主打了,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妇的女儿做主啊。她现在又在柔惠郡主休息的房中被陈二公子给污了清白,这以后可让她怎么活啊。莫不是柔惠郡主罚了她还不够,还要置她于死地啊!”
说罢,冷夫人还呜呜咽咽的哭上了。
周围的夫人们同情的看着冷夫人,女儿无缘无故被柔惠郡主罚掌嘴,又被太傅家的二儿子给破了身,这要是发生在她们身上,肯定要找柔惠郡主要个说法去。
看着周围的夫人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苏君澜不该如此嚣张,不该肆意妄为。
苏静柔气嘟嘟的大声反驳:“明明是冷小姐说我三堂姐坏话,还不停找我三堂姐的茬,我三堂姐才罚她的!”
!!!
“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怎敢在这里乱胡说呢。”贺兰郝佳厉声呵斥苏静柔。
苏静柔扬起头,才不怕她:“柔儿才没有胡说,是冷小姐先说我三堂姐的,她,她说我三堂姐是穷酸鬼,怎么有资格来参加宫里的宴会!”
她才是穷酸鬼呢,她三堂姐可是上阵杀敌破万的熠辉都尉,岂是她一个小小礼部侍郎的女儿可比的!
苏静柔的话一出口,周围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真相竟是如此,她们不辨是非就跟着怪罪苏君澜,莫名有些心虚。
众人也没想到,这冷凤娟如此大胆,在帝城界内还敢猖狂不知天高地厚,不识贵人也就罢了,却还敢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
她以为自己还是在老家,她爹是老家头官的时候吗?
这里可是帝城,天子脚下,皇宫贵胄,达官贵人,世家贵族云集的地方。
贺兰郝佳心里哼道:没用的东西,还让苏君澜抓到把柄给罚了。
真是没用透了!
冷夫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原来上午她女儿气冲冲回来说把她扔出胭玉阁的那个女子,是柔惠郡主!
苏老夫人沉着声:“冷夫人,怎么不说了?老身还等着你们的下文,我孙女是如何肆意妄为,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惩罚你女儿的?又是如何让你的女儿失了清白的?”
被苏老夫人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住,冷夫人哭声戛然而止。
贺兰郝佳见冷夫人被苏老夫人和苏静柔三言两语就给吓住,眼眸里闪过阴鸷。
她朝苏老夫人开口道:“苏老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现在冷小姐还在里头躺着呢,至于她是如何到柔惠郡主休息的房中,这就要请柔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