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伟:“没忘啊,但确实好奇啊,你就不好奇?”
彭龙点头,“好奇。”
“这不就对了吗?哎,你说柔惠郡主当年十二岁时真的杀敌数万吗?”
彭龙:“这回我知道,是真的。虽未曾亲眼见过,但是我二舅娘告诉我的。”
他二舅娘的老家是风雅城的,当年一战时,她正好回家探亲,亲眼见过苏君澜一柄长枪在城门口瞬间斩杀四五名东福国的敌军。
而后城门被关上,她便跟随官兵们去了安置点,躲避战乱。
“哇,可真勇!”毛伟佩服不已,“但是她如今这个头才到咱们世子爷的肩膀,有点娇小可人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她杀敌的狠辣。”
“你管这么宽,世子爷喜欢,没看到今天世子爷收到郡主给他的那枚玉坠时,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呢。”
“嘿嘿嘿,对,你这么一说,我想我媳妇儿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先回去一趟见我媳妇儿去。”毛伟顿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几步就跑走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彭龙孤零零坐在木墩上的背影,凄凉极了。
这回,他们八卦世子爷倒是没有被青逸逮到,因为他现在也在营帐内与众人交流这几年在边城的奇闻趣事呢。
正说到有趣的时候,营帐外一道焦急的声音急急飘进营帐内,“世子爷可在?”
燕绥之和青逸听出来是青云的声音,立刻疾步走出营帐。
看到燕绥之出来,青云立马扑上去,急忙道:“世子爷,郡主又起烧了!”
话音刚落,燕绥之的身影已从原地拔地而起,忽而飞高数丈,朝护国公府的方向几个纵身飞跃,离开了军营。
“世子爷有轻功?”刘峰和其他留守的几个都尉满头问号。
还那么高强!
青逸:“世子爷只是不愿意展示在众人面前罢了。”
只不过几个眨眼,众人便看不见燕绥之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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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刻,护国公府的主人们却没心思用午膳,若是苏君澜不醒来,怕是今晚的宫宴都不会去参加了。
琇莹院主房内,府医刚松开为苏君澜把脉的手,苏老夫人就急忙问道:“老戴,澜儿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突然起热,怕是早就郁结在心,积压到如今,今日又听闻易将军的死讯,一时郁气攻心啊。”名叫老戴的府医声音有些沉重,眉头也是紧锁不已。
这几年他一直在为苏君澜调养身体,但是她心底的郁结却是心病,难以根治。
前几天她梦魇时,他为她针灸治疗就发现她心中的郁结越来越严重,早晚要爆发,没想到却是今日南燕军班师回朝时。
“这,这可怎么办?我早先就劝过她,不要沉浸在往事里面,她怎么就是不听呢。”苏老夫人连声哀叹。
这个丫头,一直被困在那场战役中,父母亲族的惨死,副将们的奋勇就义,成了她的心魔。
老易是最后留下的一人,原想着她及笄时,老易就会回来帝城,回到他们身边,可以享福了。
没想到为了护另一城的百姓,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三祖母,您知晓的,澜儿妹妹最是重情了。”苏鸿靠在苏君澜的床尾,声音很轻,怕吵到她一般。
“是啊,这丫头就是太重情了。”
才会这样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床上少女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双手也紧紧拽着被子,又入了那场梦魇中。
“杀!给本皇子杀光他们南风国的人,苏家军不是狂傲吗?哈哈哈,苏修远,你看看你的五大首将,全被我东福国杀了。哈哈哈哈。。。”
东福国的阵营中,高高悬挂起来的那五个人头,是苏家军的首将们。
在大战了两个月后,在风雅城挂上休战牌的第三日,那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们,被东福国的人割下头颅挂在了他们的阵营中,被侮辱至此!
苏修远站在城墙上,悲鸣低嚎,那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将士们。
他们的妻儿也是英勇的战士,看到自己父亲(丈夫)的头颅被割断示众,愤怒快要冲破头脑,要冲出城去。
苏修远沉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众将士听令!”
剩余的两万将士大声回道:“在!”
“最后一战,誓死也要给老子守住这道门,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话音一落,休战牌被苏修远一刀砍断,两万将士全部出了城,奋勇杀敌。
城墙内,几十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忍着悲痛将城门关上了。
东福国大皇子见苏修远等人终于出了城,立刻下令:“给本皇子杀光他们!”
霎时,从东福国的阵营中跑出一道接一道的黑影,密密麻麻,人数达到了七万。
最后的战役被打响,那几颗挂在东福国阵营的头颅见证了这场力量悬殊之战。
“快,快,是苏家军十大副将的易将军,上,若我们能拿下他的人头,大皇子肯定重重有赏。”
“对,大家一起上,割下他的头颅,正好给他们那几个首将作伴。”
易将军手中的大刀用力砍向了那群猖狂至极的敌军,视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