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一脚踹向韩知更,龙颜勃然大怒。
韩知更被昭帝踹那一脚,也不敢动,只对苏毅道:“护国公世子莫要胡说,我儿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上不了战场的。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着他又朝昭帝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陛下,您可要明察,我儿绝对不敢说这话的。”
苏君澜凉凉开口:“不敢说?哼,本郡主看他敢说得很!”
韩知更辩驳道:“柔惠郡主,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今日山阙书院的山长,琴棋书画四院的院长及几位夫子,还有众多学子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呢。”苏君澜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韩知更。
陈公公站在一边嘀咕一句:“这不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对护国公和忠武将军等人大不敬吗?”
昭帝顿时拍案而起,指着韩知更怒斥:“空口无凭?需要朕派人到山阙书院去核查一下吗?”
韩知更没了声,他来太和殿之前已经差人打听了,今日是柔惠郡主苏君澜到山阙书院报道授学的日子。
而山阙书院的学子们又对苏君澜好奇不已,所以有很多学子们早早等在了书院门口,只为了一睹柔惠郡主的芳容,也想看看柔惠郡主是否如传闻那般厉害。
因此,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大放厥词,对苏家满门忠烈不敬一事,整个山阙书院上下都知晓了。
不用派人去查,下午就会有人爆料出来。
“臣女/臣,恳请陛下为我护国公府做主,还我护国公府一个公道!”苏君澜和苏毅再次叩拜伏地。
韩知更脸色霎时白了。
他还没来得及替儿子伸冤几句,便已经被堵的哑口无言。
不是他不想,而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儿子说了这大逆的话。
而且他也非常清楚他儿子的脾性,确实是像他说出来的话,平时就被他娘和祖父宠得无法无天。
“来人,传朕旨意,工部尚书之子公然不敬风雅城战死的英烈,罚杖责五十,开除学籍,禁足家中半年,静思己过。念在他已受伤,准他此次伤好之后受罚!”
“是,陛下。”陈公公在一旁应了声。
这一惩罚出来,韩知更跌坐在地,半天没敢说话。
“皇后娘娘到~丞相大人到~”
殿外,小圆子通报的声音响起,韩知更内心哭道:爹啊,妹妹啊,你们来晚一步了啊。
“柔惠郡主和护国公世子先起来吧。”昭帝轻声道。
苏君澜和苏毅两姐弟这站才起了身。
皇后和丞相一前一后进了殿内,看到躺在地上的韩祖平,太医还在为他诊治。
丞相满脸皱纹的脸上当即染上不悦,可眼下还是要先认错:“陛下,老臣有罪!”
“陛下,臣妾也有罪!”
皇后娘娘是个年约四十八岁的端庄典雅女人,长期身处高位,自带威容,她的声音却是沙哑似有异物的感觉。
两人一进来,便都说自己有罪。
昭帝冷冷哼了一句:“皇后和丞相确实有罪!溺爱儿孙,可有想过会闯大祸?”
他如今就头疼,一个二皇子,一个阳平三公主,两人被他溺爱娇惯,如今也是时不时说错话,做错事,让他收拾烂摊子。
可转眼又看了看护国公府两个小娃娃,一个刚及笄,一个不满十三,就如此乖巧懂事,正直爽朗,做事也有章法。
瞧瞧他们进来自己跪地请罪认错,虽然态度不是很明确,但他们最起码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令他头疼,不会令人抓着把柄。
可躺在地上那小子,一路哼哼唧唧,被抬进来时还在说着要告诉丞相祖父和皇后姑母,给他做主。
“陛下,臣妾知罪。平儿确实该罚!”皇后沉声冷然看着韩祖平,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闯了祸永远都是喊祖父,喊她这个姑母来摆平。
她如今在宫中,地位连他们护国公府婉妃都不如,还来给她添麻烦,是嫌她中宫之主的位置坐得不够稳吗?
“娘娘,您怎么也说该罚,您看看平儿,被柔惠郡主和护国公世子伤成这样,都没声了。您平时不是最心疼他的吗?”丞相不依了。
这可是他最小的孙儿呢。
“父亲,女儿是心疼他,可也不能纵容他对护国公满门忠烈大逆不道啊。”
“可……”
昭帝直接打断丞相:“丞相就别可是了,你自己瞧瞧人家护国公得两个孩子,再瞧瞧你们家的孩子。”
丞相心里嘟囔:我家孩子怎么了,除了经常要给他收拾收拾烂摊子,也没啥啊。
乖得很!
“陛下,老臣恳求别罚平儿了吧。他都已经被护国公府那两个孩打得这会儿还昏迷着呢。”丞相恨恨瞪了苏君澜和苏毅两人一眼。
“朕意已决,不会再改变。皇后,丞相,看看你们溺爱养出来的孩子,今日只是出言不逊,日后若是动起手来,想要谋杀人家,那人家要是还手,你们就等着给他们收尸!”
“你们不会教养孩子,自然会有别人给你们教!”
昭帝说完不再看皇后和丞相,径自走到苏君澜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