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想回家,从小到大,第一次那么渴望回家。
在遇到松玉霭以前,霍承锐是没有家的,因为没有人会等他回家,没有人会用鲜花和小鱼逗他开心。
没有人会用温和的香味向他示弱,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松玉霭的气味消失在那场大火里,他再也找不到了。
“松玉霭,我也想家的,我好想回家,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霍承锐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胯间还有殷红的血迹。
他还记得研究员说过,砍掉人鱼的尾巴就如同割掉男性的生殖器管。
磨人的疼痛绵绵不绝,但对霍承锐来说却是缓解心口的疼痛的良药。
“要是可以再来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舍不得你掉一滴眼泪。”霍承锐声音哽咽,泪水流了满脸。
他打开了罐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颗小珍珠。
冰凉而又坚硬的圆润珠子划过喉咙,将脆弱狭窄的甬道撑开,窒息感不停涌上大脑。
“咣当——”
罐子掉在地上,小珍珠却没落下来。
刺鼻的血腥味慢慢淡去,潮湿阴暗的屋子里洒下了凄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