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霭到春念楼的时候巧娘正焦急地站在门口等他,见人一来,立马拉住他的手。
“娃娃,人在里面等着,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巧娘看着陈玉霭是个实在人,实在不舍得他吃那些苦。
可陈玉霭哪里还有选择,推开了巧娘放在自己手背上的丝巾,“带我去吧。”
屋子里站着一些丫鬟,手里端着一些料子。
“请先生先蒙上眼睛。”小丫鬟将一块帕子呈到陈玉霭面前。
见陈玉霭不动,为首的小厮开口解释,“我们老爷注重个人隐私,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脸。”
如此,陈玉霭也无法推辞,只得乖乖蒙上眼睛。
之后便有人将陈玉霭的衣裳换了下来,陈玉霭本想拒绝,但那人不容置喙地说这是老爷要求的,于是陈玉霭只好僵直着身子让人给自己换衣服。
已经入了秋,陈玉霭体弱怕冷,穿得厚实,但先下穿上的却似乎只有几层纱,风一吹,陈玉霭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夜来之时,陈玉霭被带上了一顶轿子,晃了没一会儿似乎又被带上了船。折腾了一天,任凭陈玉霭再如何紧张,都抵不过肉体上的疲惫。
“船先生?”陈玉霭穿着单薄的衣裳,被蒙住了眼睛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前,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那人缓步朝陈玉霭走来,然后蹲在陈玉霭面前,仔细打量着陈玉霭的装扮,“为什么叫船灯,你叫陈玉霭不是吗?”
闻言,陈玉霭浑身一震,当下便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了。
“抱歉,我不做了。”说着陈玉霭便要将眼睛上蒙着的东西扯掉。
可下一秒那人却大手覆在陈玉霭的眼睛上,温声说,“现在太晚了,我说不能走,你就走不了。”
说完之后,那人站起来看了几秒陈玉霭,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根八九米长的红绳。
“别动。”那人见陈玉霭还想走,于是开口阻止道,“你一走,我就将春念楼给铲了。”
这下,陈玉霭是彻底不敢动了。
眼睛被蒙住之后,其他的感官却格外敏感。他感觉面前的人慢慢怀抱自己,然后将绳子一圈一圈往自己身上套,最后只听那人轻笑一声,陈玉霭感觉自己身上的绳子瞬间收紧,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跪倒了下去,发出闷哼的响声。
“别……别这样,求你……”
昨夜唐耀舟那些话冻得他整个人都冰冷麻木,这下缓过来之后,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害怕,要是唐耀舟知道自己做这样的事……
算了陈玉霭,还在痴心妄想吗?即使再干净又如何,少爷终究是要成婚的。
于是陈玉霭便也不愿挣扎,任凭那人动作。
可那人却只是将陈玉霭绑了之后坐到一边,也不脱陈玉霭的衣服。
恍恍惚惚间,陈玉霭听到门外有响动,还来不及担心外面的人会不会进来,身边的人却蹲在他面前。
荣远城端着烛台,半蹲着看着地上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在强装镇定的人,嘴角不自觉向上勾了勾。
“荣小姐的兄长也留过洋?”
房门外的脚步停住了,一道男声传来,此刻听觉相当敏锐的陈玉霭不用眼睛看也听得出门外的人正是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