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了一下,“陈老板,过来一起聊聊。”
“谢谢张先生。”
这陈老板显然也是见多识广,立刻改了称呼。
姜爱华占了对面的单人沙发,陈老板只得坐到三人沙发靠近张楠这一侧。
掏出口袋里的中华烟,给姜爱华和紧张情绪减轻不少的陈老板都散了根,点上吸了口后,看到对方习惯性的摸了下口袋。
没火机,就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陈老板。
张楠还以为是对方没带火机,却不知道是被提前抵达的安保人员暂时保存了。
远离一切危险物品,打火机都不行!
张楠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姜爱华,“这是京城的姜先生,陈老板鹿城人?”
“对。
您好,姜先生!”陈老板连忙和点头示意的姜爱华打招呼,又道:“听说张先生老家也是江南省的?”
“对,剡县,咱们在这就是正宗的老乡不是。
对了,听说陈老板很早就到莫斯科了?”
“也不算特别早,90年下半年”
出门在外,套交情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叙叙老乡情,再抽上根烟,相互间的关系自然而言就会变得亲近。
出门万事难,一个老乡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70年代那会,在外省,同省的人都能算老乡
如今九十年代,这人在国外,同省的当然也是老乡!
张楠其实是不用和对方套交情的,但这样能让眼前的这个陈老板放松些。
随从用这里的水杯和水壶泡了茶,在张楠又随口聊了几句当初去鹿城出差,对鹿城特产鱼饼、鸭舌赞不绝口之后,这陈老板总算是放松下来。
叙了老乡关系、聊了旅馆生意,张楠道:“咱们这四方旅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江浙一带的客商?”
咱们,不是说旅馆是张楠的,就是个亲切,江南人都能理解。
有点意思,看到陈老板下意识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姜爱华,张楠微笑着道:“陈老板,不用紧张,姜先生是京城人,不过这趟你就当他不存在,彻底不存在。
我这次来是想解决些下边人听说的麻烦事,就是陈老板你们这些正经商人碰上的烦心事。
莫斯科太乱,该清扫一下垃圾。”
为什么说到江浙客商,这就要看姜爱华这个京城人
陈老板吃不准这位姜先生是谁,只看得出这人平时也是手握大权,更不缺钱,这一身的行头就了不得。
而且四方旅馆这名字“四方”,住的还真没京城人,这里头都是有些原因的。
看得出这陈老板还是有些犹豫,显然是有点言不由衷的道:“都是老乡住在一起比较安全。”
“呵呵”张楠笑了起来,“是呀,安全。陈老板,让你看点东西安安心,然后咱们再说事。”
说着,示意了一下边上站着的阿廖沙,后者往旅馆门口那挥了下手,很快出现的一幕不仅让胖胖的陈老板吓了一大跳,连姜爱华都有点措手不及!
一个看着才20余岁、两首被反绑的男性年轻人不自然的仰着头,被两名华夏面孔的彪形大汉拖进来。
男子神情惊恐,嘴上被用胶带封住!
拖到沙发边,拖人的金文博踢了一脚被绑者的腿弯,“噗通”一下,这人就跪在三人面前。
这下姜爱华和陈老板才看清楚被拖进来这人为什么是仰着头,而不是理论上应该的低头影视剧里这种被死狗一般拖着走的人基本上都该是低头,可眼前这个是被人用了缺德的“snbn”,头根本低不下来,不然疼不说,还会喘不过气。
张楠喝了口茶,道:“这家伙叫邵迅,沪上人,以前也是个倒爷。
去年下半年到的莫斯科,一开始倒腾从国内低价批发的羽绒服,倒也赚了点钱。
不过这小子运气比较背,生意太好,被人给盯上了。
好像是去年年底,这小子带了不少货又来莫斯科,刚落脚,就被同一帮华夏人抢了两回,连命都差点丢了。
这也真够倒霉催的,陈老板,这样的事情从去年开始不少吧”
这陈老板没说话,点点头,眼睛盯着跪在地上,因为被人扣住肩膀动弹不得的这个邵迅。
张楠知道陈老板会是这反应,指了下地上这位,接着道:“倒霉催的被抢了两次,给抢得精光蛋,一毛钱没有。
这小子也是个狠人,自己跑去找那帮之前抢了他的劫匪,要求入伙。
有意思吧
那伙劫匪的头头叫朱兴金,东山人,在国内应该犯过些事,这到了莫斯科后看到咱们华夏倒爷们不少发了财,就组织了一伙人专门在莫斯科抢倒爷。
朱兴金那伙rn部分都是北方人,咱这倒爷们很多是来自咱们江浙一带的南方人,为了抢咱南方倒爷,他们那伙人就需要一个有南方口音的人去敲开南方倒爷的门。
好家伙,这一口子沪上口音的邵迅就这么成功入伙。
每次抢劫吧,那伙人在敲开被害人的门后,隐藏在邵迅后头的一帮劫匪就拿刀、瓦斯枪闯进去。
据说一般先将被抢的倒霉蛋绑上后再抢钱和东西,如果遇到反抗,就往死里打。
为了抢劫,这个邵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