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草上飞”略微挪开点位置,一伙人就这样看着水里几条个头最大的鳄鱼玩起了“死亡翻滚”,而其它个头小些的鳄鱼暂时就没靠上去凑热闹。
鳄鱼是冷血爬行动物,但似乎也有点天生的等级观念:大个子拥有优先进食权,这时候那些个体小些的也知道最好别上去凑热闹,免得被误伤
基里尔处理了船舷上溅起的少量血迹,这会看着前边刺激的场面,对一旁的约瑟夫道:“前天那个养鳄鱼的说25度以下这鳄鱼基本不吃东西,现在我看也就二十一二度,这么猛,野生的就是不一样”
驯养动物老虎都能成大猫,基里尔就是这么想的。
对这话,约瑟夫显然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的同事,都懒得说话,就指了指一边放着、刚才拿来冲洗血迹的水桶。
转过头,继续看鳄鱼吃人的壮观场面:这里水非常浅,不然那人就该被拖到水底下一会。
红魔鬼里就没脑子反应慢的笨蛋,基里尔立刻明白自个为什么被狠狠鄙视了:好吧,这鄙视的不冤,那个养鳄鱼的应该没说错,这和野不野生没多大关系。
是水温
饲养场那边的水池就一屁股大点地方,受气温影响大,而且那边不少鳄鱼每天在水里待着的时间并不长。
而这里是大沼泽,水域宽广、水温变化慢,清晨的空气温度是凉爽,但这沼泽地水温要比空气温度高上好几度。
等到夏季酷暑的时候,水温又会比下午的酷热气温低上一截,基里尔这个没学好的去了趟养殖场这就犯了点教条主义的毛病。
人嘛,总会烦错误,只是基里尔的错误无关痛痒,而水里那个马克卢比奥之前犯下的错误不仅致命,这一会功夫都已经被几条大鳄鱼给大卸块
死无全尸都不止,过几天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看到最大的那条鳄鱼仰起头,把目标的脑袋连着半个上半身就这么给霸气的吞了下去,几名红魔鬼就知道下边没多少好戏可以看了。
有点瘆得慌,这杀人和看动物吃人压根是两种感觉,这一刻连这里资格最老的帕维尔科舍沃伊都感觉是又给上了一课。
二十多年的红魔鬼生涯里,这样让人别扭的场面还真没经历过。
几条大鳄鱼很霸气的吞食了尸体的几块主要部分,之后也不怎么游动,就在浅水里趴着。
爬行类进食会消耗大量体力,得歇歇才能缓过劲。
大概是知道那些大块头都吃饱了,附近体型小些的鳄鱼这才连游带爬的过来,把一些残留的碎肉内脏吞食得干干净净
前后也就十几分钟,一具人类的尸体就在帕维尔等人的眼前彻底消失,这感觉有点怪。
没人兴高采烈,同类,就算是敌人这样被那些丑陋的四角爬虫吃掉,除了变态之外,估计没谁能兴高采烈得起来。
“谁说要把人喂鳄鱼的
真是个变态”
好几位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真该让那位想出这主意的家伙来这里欣赏一下这鳄鱼吃人的场面
说是老板说要把刚才那死鬼喂鳄鱼,但好像出主意的应该不是老板,谁他妈的这么缺德
好吧,那两个缺德鬼叫关兴权和托马斯杰克逊,这是典型的上头动动嘴,下边跑断腿
特别是关老大,说是没见过鳄鱼吃人,对此很有兴趣,结果这会他自己人却在奥地利的度假圣地潇洒,就让帮红魔鬼在大沼泽里喂蚊子,典型的管杀不管埋。
不管寒不寒碜,反正任务完成了,帕维尔挥挥手,这就开船回停车场。
抵达之后都还没游客来,太早了点,两个伙计去还“草上飞”,不用帕维尔等人操心他们如何返回纽约。
这里是美国,交通方便。
至于帕维尔等人先回迈阿密城,换上两辆好点的车,直接开车回纽约。
没有乘坐航班的记录,这样最好,再说来美国都变得有点喜欢开车旅行的感觉。距离也不远,从迈阿密出发到纽约也就2000公里多点的样子,两天能到,正好沿路欣赏一下从美国最南方到北方的不同风情。
好吧,对这帮红魔鬼而言2000公里是不远,谁让他们是从俄国来的。
当天夜里,当张楠在为喊着这酸、那疼的查理兹塞隆做按摩的时候,迈阿密那边的消息就经过纽约转了回来。
就一句话:喂完了。
不过张楠是第二天才知道这消息:这工地板房就一点不好,隔音效果不行,接到这电话的关兴权和安德烈是知道张楠在房间里干嘛,但那边大呼小叫的也就没去打扰。
第二天上午一说这事,张楠居然还楞了一下。
他是想要那个王蛋的命,但至于喂鳄鱼这点子只是听了关兴权和托马斯的对话之后有感而发,没想着伙计们真那么干。
“真喂鳄鱼了?
卧槽,这么凶残!”
关兴权表示无语。
这家伙来奥地利之前还说了一定要把对方喂鳄鱼,结果这会说凶残,真是随口一句就坑死人。
不过喂就喂了,比挖个坑埋人都还省事,除了会被鳄鱼吐出来、不能消化的毛发之外,那个卢比奥算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尘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