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三天,整个岛上除了张楠和刘文栋、菲利普三个,其他人所有人都参与卸货。
黄金、铂金这些贵金属全部送进地下库房,那些单件沉重的金佛什么的加上银元还放在集装箱里,等新的全封闭库房建造完毕后连集装箱带货存里边。
而船上的安南银锭,将会被“大鲨鱼”号运往美国,在收藏品市场上进行抛售。
至于张楠在干嘛?
挖宝!
三个人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将宝藏清空,足足有十几吨!三分之一以上是金币,一半左右的银币,剩下的是各种乱七糟的贵金属制品,甚至还有淡绿色的琉璃器。
特别是在一个陶罐内竟还发现了上千粒色彩艳丽的玻璃珠,大部分是松石绿色玻璃质地,直径一厘米多一点、具透光性,玻璃珠母体上镶同心圆,眼心蓝、白、棕、白相间。
还有些各种各样被设计成了人面相的款式玻璃珠,张楠还在陶罐内发现了一些碳化的纤维线残留和少量各种形状的金珠。
要是不懂行的,看到这些玻璃珠很可能还不当回事,其实这种色彩艳丽、形状创意奇特的玻璃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腓尼基蜻蜓眼。
蜻蜓眼,不仅仅在华夏属于一项收藏类别,半个地球的古董收藏界都玩这玩意。
华夏也有蜻蜓眼琉璃珠,最早就是从两河流域传入,在战国时代开始还发扬光大了一段时间。
张楠以前不怎么喜欢琉璃器,不仅仅是因为华夏江南的玩家玩这玩意得少,还会让自己想到那个“所罗门王”宝藏的笑话现代人千辛万苦找到所罗门王的宝库,结果是里边是一山洞的玻璃渣子!
但手头这些蜻蜓眼很漂亮,工艺一流。
全新的几乎没有,基本上都有使用佩戴留下的痕迹。
当取出这些珠子,特别是发现其中夹杂的各种金珠时,张楠不得不带点感慨的说了句:“民族的悲哀,最后时刻迦太基人可能没等罗马人杀戮破坏,自己就先将所有的财富隐藏起来,他们就没想着能活。
这些有不少应该是女人的首饰,不给罗马人留下任何一点财富,玉石俱焚!”
刘文栋不懂琉璃珠,听到张楠的话,问道:“老板,这些珠子当初很值钱?”
“不仅仅是当初很值钱,现在在西方市场上也非常昂贵。”
说着点出其中一种松石绿色带复杂图案的蜻蜓眼,一共有35粒。
“现在市面上的迦太基琉璃珠能有这个档次的,单枚差不多上万美元,至于死人能凑齐一条整齐项链是想都别想。
因为两千年前就值钱,很多都散失了,单个挂脖子上或者当其它项链的主要饰物搭配,只有苏联人前些年在一座墓葬里挖出过一条17枚”
古董里不成套和成套的价格天差地别,特别是几乎没有可能搜集成套的东西更是这样。
苏联人有17粒一套的,其实也就是挂半个脖子,博物馆里的宝贝。
而这里的蜻蜓眼至少上千,估计能凑个三五十条项链,这35枚松石绿的还只能算相对普通的品种。
“我不怎么懂蜻蜓眼,不过这条如果放在纽约拍卖,上百万美元应该没问题。”
张楠是不玩琉璃,因为这玩意太复杂,复杂到两三千年的时间内都有人在制造,不是专门研究琉璃的顶级专家,就算资深藏友都会走眼。
其实专家也好不到哪去,很多近代西亚仿制的蜻蜓眼都能以假乱真。”
这里的蜻蜓眼和人面珠都是琉璃珠中的精品,不少在放进陶罐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是古董首饰,甚至有一些是公元前10至15世纪的埃及制品也不一定。
这35粒是放在最上头,碳化的纤维线痕迹遗留明显,当初就该是一套。
至于下边的那些已经没法分辨哪跟哪是一套,只能等运回纽约后请专门研究这个的专家区分。
这样的人才有,有些还是大学里的教授,花点钱就能找来帮忙。
一罐子抱走,其它的也带走。
4天时间,该被运进地下室的货物都进了地下室,其它的先存集装箱,上百名伙计都累成狗。
这还是用上了各种小型运输工具的结果,要是单靠人力,那还得再花上几天。
把绝大多数意外获得的迦太基财宝打包后装上了“大鲨鱼”号,这艘货船将在在直布罗陀西边对面35海里外的阿尔赫西拉斯港进行补给后,直接前往美国。
在抵达美国前,货船会在外海就进行接驳作业,让“阳光星辰”号运走不好见人的那部分货物。至于安南银锭,美国也不是所有港口的管理都严格的要死,在远洋货轮上待过的杰米有的是办法卸货。
这下留下必要的驻岛保安人员,其他伙计们都可以组团去南边的伊维萨岛上潇洒潇洒。
张楠也是要急着去趟岛上,查理兹塞隆都已经打过两个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够到岛上玩玩。
1月6号近中午,张楠乘坐“星辰”号游艇去伊维萨城绕岛而行,超过27节的航速杠杠的,这感觉爽得不得了。
一个多小时后在伊维萨的游艇码头见到了小查莉,张楠都感觉自己有点认不出小妮子了:一身这会在美国已经很少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