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钱币自己是专家,杂项也还可以,字画半桶水,但就是这个木头张楠是一窍不通!
不是雕琢制造工艺看不出好坏,而是真不懂木头!
玩了二十多年古董,这会给他眼前放一个普通品种红木的笔筒、一个紫檀木笔筒和个黄花梨笔筒,张楠是压根就认不出来哪是哪!
就是有人给他解说其中的分别,当时看出不同了,过个几天给他个黄花梨的书箱,他也能给你瞎猜个半天!
教个十次也没用,这也算古董行里的一种奇怪现象:不少玩家就是这样,玩了一辈子,就是可能对某几种东西死活不通,想就算有人教也学不会!
这种情况一般不懂字画的多,因为玩字画要有一定的艺术欣赏能力和历史文化知识。但连木头品种都记不住、看不出来的也算是奇葩!
很不幸,张楠就是这样的异类!
所以上次在晋省文物商店,那个当“红楼十二金钗赏瓶”包装盒的木头书箱,张楠其实是按照颜色分的:红色的就认为是红木,那紫檀什么颜色、纹理特色如何
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记不住、分不出!
老黄花梨的颜色到底是老黄还是红色的都分不清楚、搞不明白!
但如果有个朋友拿个笔筒告诉他这是黄花梨的,张楠却又能根据包浆、形质和艺术价值给你说个大体的价格。但自己绝对不会要,也不会来判断这东西的木材品种自个压根不懂,看不出来呀!
上辈子一定是和木匠有仇!
其实是血蝠可能上辈子和木匠有仇,都玩了二十几年古董,这木器除了工艺能看出好坏,木材材质真是一窍不通,怎么学也搞不明白,大概祖师爷在这一块上死活不给咱饭吃。
所以本书中古董家具什么的出现的情节基本没有,咱真不懂这一块,望各位体量。
吃过早饭,两人驾车到了琉璃厂,一直逛到下午一点才离开。
都走累了,不过这会两人还不能歇着:这趟原本张楠想将东西带去西疆,但既然有了熟人,干脆绝大部分东西就暂时存翁叶铭家里,等下趟来京城时再一次性带走。
除了那对最珍贵的“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包了个严严实实随身携带,其他东西都打好包送往翁叶铭家。
这下张楠才知道翁叶铭姐弟俩的家在哪:车子开到京城区的刘海胡同。说是胡同,其实这里的路还比较宽,两辆轿车会车都没问题。
一个大四合院,里头住了好几家人,院子里显得很乱,都成大杂院了。张楠看了看,似乎是前清官造的四合院,用材都比较考究,不过如今被分割的面目全非!
至于老房子用的是什么木头?
不好意思,看不出来。
翁叶铭的家里倒是比较整洁,住房条件也相对宽裕:三间正房再带个小厨房,不过似乎没看到卫生间,估计还需要去公共卫生间。
等东西放完,翁千惠也回来了。
当着两人的面,张楠取出整整两大捆人民币交给翁叶铭,“放心大胆的收,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等干得好,我再奖你辆摩托车,这里骑个自行车去潘家园和琉璃厂有点远。”
15公里总有的,吐槽大城市的大块头这还算近的,在京城、沪上去上个班坐个一两个小时公车很常见,人生的大好时光就浪费在挤公交上了。
翁叶铭很高兴:这会要是有辆摩托车,那可是件非常拉风的事情!
十年代的京城根本不限制摩托车,它如今还是一种年轻、自由、改革的象征!
它可以随意的行驶在京城二环的马路上,与汽车和谐的相处,而不用在意周围厌恶、惊奇的目光,也不用有着前方是否限行摩托车的困扰!
更不用想方设法花大价钱去购买京牌照,驾驶员也自然而然的戴着头盔保证安全,而不是将它视为一种负担。
面对同院邻居好奇的目光,张楠在翁千惠姐弟的陪同下出了院子。
载翁叶铭去银行存钱,张楠还要顺便送翁千惠去饭店上班她的自行车直接塞后备箱里,反正这会的京城交警也不会查这个。
不过到了门口停车的地方,张楠却站着不动了:斜对面有一个脸面极大的门户,两边老长的青砖高墙上就这么一个门:大门的形制等级是广亮大门,这是仅次于王府大门的屋宇式大门!
刚才都没怎么注意:被辆停在那的大车挡住了。
那个大门口是一对鼓形的门礅,按照惯例也必须是二品以上官员才有这种资格,综合起来,那原本应该是个清代高等级皇族的宅邸。。
看到不少人正在从里面搬出杂七杂的东西,往两辆大货车上装。
带头运东西的人似乎还和翁千惠姐弟认识,还和这边打了个招呼,顺便瞄了眼那辆奔驰。
“这是什么地方?”张楠问道。
“是百货公司的仓库,我爸在时就在那上班。”
“呵呵,你们两个该有个顶职的。”
“运气不好,那会我们两个都还太小。”翁千惠回道。
张楠看对面那些人的架势,似乎是要大搬家的节奏,连柜子都搬出来几个。
“他们这是要干嘛?”
“百货公司新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