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幅表现落在洪南眼里,却分明就是说话心虚的表现。
在一连几次追问之后,罗曼诺夫却依旧是那一副一问三不知的表现,终于激怒了洪南。
“好,很好,既然死活都不肯交代是吧?”
他眼里寒芒一闪,一脚就将罗曼诺夫踹翻在地,冲着门外喝道:“来人呐。”
“立刻将他给我带去刑房,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刑房里的刑具硬。”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罗曼诺夫在刑房可谓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从他出生那天开始,他就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想尽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为了说明自己的身份,罗曼诺夫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许多皇室秘辛都给说了出来。
可洪南已经铁了心认为,这罗曼诺夫并非真正的皇帝,那他说的什么话,最终都会被推翻。
如果所说的这些事情人尽皆知,那就是搪塞,如果说的这些事情没人知道,那就是瞎编。
这大概是罗曼诺夫人生之中最绝望的时刻。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六天。
在那只给金盾将军送葬的队伍离开之前,洪南就已经给楚嬴写了封信讲明此事
本意只是为了让莫城那边更加关注这支队伍,决不能轻易放走这支队伍中的重要任务。
可在六天之后,他却突然收到楚嬴的回信。
信里的内容也很简单,在开棺核验之后,最终确定那棺材里的人正是金盾将军。
而在经过审问之后也确定,那金盾将军竟然当真是死在了罗曼诺夫手中。
这个消息,让洪南沉默了。
“来人,随我去刑房!”
他立刻起身,直奔刑房而去。
此时的刑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罗曼诺夫一人被关在监牢角落里。
他也不是没想过扯谎,可他说的真话都没人信,洪南又怎么可能信他编的谎话?
在被连番折磨之后,如今他已经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在审讯过程中留下的伤口,如今伤口已经化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在最初的两天,他几乎每天都在嚎啕大哭。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渐渐变得麻木。
再次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他下意识抬起头,见到是洪南之后,先是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后有些凄凉笑道:“说吧,今天又想怎么折磨我?”
可谁知洪南破天荒的没有找他的岔,而是凑上前,带着诡异的表情问道:“
你当真是那罗刹国的皇帝罗曼诺夫?”
这一瞬间,罗曼诺夫只感觉心头一酸,眼泪立马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他的心中,竟是有一种终于被人认可的感动。
“没错,朕就是罗曼诺夫。”
“朕就是罗曼诺夫啊!”
他激动的大吼着,想要站起身来。
“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吧?”
“我信你大爷!”
洪南一脚踹在罗曼诺夫胸口,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冷笑道:“你真是该死啊!”
古往今来,君臣之间互相猜忌的事情数不胜数,但往往都是在和平时代,皇帝忌惮那些有功之臣,卸磨杀驴。
或是
此外,就是在绝境关头,手下的人临阵倒戈,叛入敌营。
可还从没听说过谁家皇帝在绝境关头,一刀砍死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追随自己到最后一个的大将军。
这罗曼诺夫的所作所为,当真是禽兽不如。
至此,罗刹国的最后一支贵族,也是统领罗刹国数百年的皇帝,终于落网。
而楚国的版图,也扩张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哪怕是历史上这片土地上出现过的,最大的一个国家,领
土也只有如今楚国的三分之二。
罗刹国巨大的版图并入楚国的版图之内,这对楚嬴来说,既是属于他的荣誉,也同样是个巨大的难题。
因为这片土地实在太大,从最北到最南,骑马的话至少得走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各地风俗不同,自然难以管理。
鲜花平原上的草原牧民倒还好说,因为有夏维的存在,只要让他们内部自行管理即可。
可北方的罗刹十二城,可就不一样了。
这十二座城市的管理本就十分混乱,在加上刚刚得到解放的奴隶,以及从贵族变成平民的那些人,他们之间的冲突虽然没有爆发,却一直积压在深处。
可以不夸张的说,想要将这些矛盾调理好,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新的秩序,难度不亚于另外一场战争。
为此,楚嬴也专门从各个城市中挑选了一些性格稳重的年轻人,将他们送往楚国南方,到张慎行兴办的学院里去学习一番,日后也算是罗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