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整件事都是楚嬴策划出来的。 本来一开始,关道成如果见好就收,愿意放了郝富贵,他是愿意吃一点亏的。 可惜,关道成为人太霸道了,得寸还想进尺,楚嬴也就只能以牙还牙。 他知道关道成为了成功威逼自己,极有可能会将自己身边更多人拉下水。 因此,他将计就计,故意让崔肇带上金凤短剑前去天运赌坊。 事实证明,崔肇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 他故意在掏银票时掉落金凤短剑,不仅成功勾起了对方的贪婪,最后,还顺利地让这柄皇家信剑被天运赌坊抢走。 可别小看楚嬴这一环的设计。 就是因为金凤短剑被抢,才让他彻底化被动为主动。 在此之前,他要派人到天运赌坊搞事,名不正言不顺,属于师出无名。 可现在就不一样,自己的皇家佩剑被抢了,这就给了他绝佳的出手借口。 不过,楚嬴并没有就此急着去找天运赌坊的麻烦。 他第一时间去往的地方,竟然是燕都衙门。 这就是楚嬴心细和高明的地方。 未免关道成不认账,乃至出手包庇下属。 他故意亲自前去衙门报案,将此事坐实,完全不给对 手进行私了的机会。 负责受理此案的知府大人,一听楚嬴的佩剑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抢了,当场把脸都吓白了。 以至于,当楚嬴向他借调衙役,和索要搜查令的时候,这位燕都知府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俗话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等于是诸葛亮借到了东风,楚嬴才算真正拥有了名正言顺出手的机会。 然后,楚嬴便带上剩下的所有炎煌卫,再加上十余名衙役,总共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直奔天运赌坊。 碰巧的是,负责主管赌坊的石宗业,这个时候刚好和薛仟去了总督府。 楚嬴见不到正主,一怒之下当场发难,命令手下所有人将赌坊给砸了。 没错,楚嬴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如果今天中午,关道成接受了他的提议,这事其实完全可以避免。 可现在…… 既然他已经选择出手,这事就不可能轻易善了。 你关道成不是觉得我楚嬴软弱可欺吗? 不是觉得我一个皇家弃子,无权无势,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老子这次偏偏还和你杠上了,不仅要砸了你的场子,还要让你把人给我放了! “砸! 全部都砸了,既然他们不出来,那就给本宫将这翻个底朝天!” 楚嬴下完命令,手下都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杀气腾腾的喝叱随之传来:“住手!我看谁敢?”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凶悍的男子,领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冲过来。 到了近前,凶悍男子抬手威胁地指了一圈,最后瞪着一双凶光四射的牛眼看着楚嬴: “小子,识趣的带上你的人赶紧滚!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跑到这来撒野?” “自然是我大楚律例给的,不行吗?” 对于这种粗俗之辈,楚嬴连抬眼看一看都欠奉,只是给崔肇一个眼色。 崔肇立刻上前一步,取出一张盖有燕都衙门印章的文书展开,沉声呵斥道: “看好了,这是燕都衙门的搜查令,代表我们有权在这里搜查罪犯,任何敢于阻拦者,一缕视为反贼同党处理!” “哟呵,好大的口气,你不就是……是上午被我们教训过一顿的那家伙吗?” 那凶悍男子满脸嘲讽的冷笑,转动着手腕和脖子,丝毫没有把燕都衙门的命令当回事: “怎么,上午挨了打,此刻拿着一张废纸就想来报仇?你们吓唬谁呢?” “我没有吓唬你,这是燕都知府亲自批准的搜查令,不是什么废纸。” 崔肇表情严肃地提醒道。 “呵呵,燕都知府批准?那又如何?” 凶悍男子仍旧一脸有恃无恐,歪着脑袋,笑指着大厅内部:“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是谁批准的?” “谁批准的重要吗?”楚嬴一声轻笑。 “哈哈,说出来吓死你,正是当今那位燕云总督大人。” 那凶悍男子语气极为嚣张,摆了摆手道:“所以,趁早带着你们那张破搜查令滚蛋。” “别说它只是燕都知府签署的,就算是布政司下的命令,我们不认,谁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他顺势抱手,嘴角挂起三分得意两分不屑和一分威胁: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试一试,一旦惹怒了总督大人,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哦?有多惨,你能告诉我们吗?”楚嬴语带戏谑,总算抬眼皮将他扫了一眼。 “当然是很惨很惨……怎么,好你个小子,难不成你还没有放弃?” 凶悍男子说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随后抬手指着楚嬴,语气凌厉地警告道: “小子,我警告你,这里不是 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别不见棺材不掉泪……” “老晁。” 这回楚嬴不再客气,既然对方如此不知进退,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教训。 但见他一声令下,晁逊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弹出去,速度之快,差点没把凶悍男子给吓死。 等凶悍男子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胸口中了一拳,整个人已经被打飞出去。 “砰!” 身体触地,口中喷血,浑身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一般。 凶悍男子这才惊骇地发现,自己这个打手总护院,竟然连人家一拳都接不住。 他心中又惊又怕,却没想到,楚嬴让晁逊给了他一拳后,并没有穷追猛打。 而是指着他,当成宣传的反面教材,严肃地道:“这次还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当与反贼论处,格杀勿论!” 那凶悍男子本来还想找他理论,结果对上他凌厉的目光,察觉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