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凯昊进退不能。
聂莞尔怀有身孕,逼着他离婚。
许依一从来没有提过要让他净身出户,这个“净身出户”只是为了拖延离婚。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聂莞尔使计怀上孩子,死都得把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还好,如果是个女孩……那他更不可能离婚……
对于这些事情,项凯昊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与许依一之间的关系,她给他带好孩子,他给她好的经济条件。
关于聂莞尔怀孕,他没有跟许依一提过,在临安的这几天是唯一可能会露馅的机会。
许依一的边界感让他很有安全感,也很愧疚,还有一丝怀念。
对一个正常和平的家庭环境的怀念,对一个温柔女人的怀念……
——
项凯昊从机场回来,没有回家,直接回了项家,敲开栾家的门,栾翰哭红着双眼无精打采的开门,见是项凯昊吃了一惊,像被捉奸一样慌张,立马清醒过来。
“昊哥?”
“小翰,小瑜妈妈说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说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栾翰这才低头,接过项凯昊手里的纸袋,心里慌得一批:“谢谢昊哥。”
“怎么了又被你爸揍了?这眼睛哭得跟桃儿一样。”
“没有。”栾翰心里骂道,还不是你老婆害的!!
“长大了也得听大人的话,大过年的别惹你爸生气,湖边什么的少去知不知道。”
“嗯。”栾翰也不敢说话,这许依一怎么连他们一起去了公园的事情也跟项凯昊说了?
“没事,新年快乐。”
项凯昊送完鞋,关了门,也没有回家,这老人的房子,没有项瑜,他回去还得听老人唠叨,刚把孙子送走,肯定还在伤心中。
到头来,真正无处可去的人,是他啊!
——
栾翰收了鞋,坐在床上,新鞋拆了穿在脚上,刚刚好。
她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看过他的鞋码呢?趁他洗澡的时候?
她明明就有用心对他的,怎么就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呢?
栾翰想起许依一淡然地表情说出冷漠的话,还是很受伤。
他在昨夜跑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把她拉进黑名单里,他不知道许依一是不是有找过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担心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心疼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舍得不得他?
但她肯定已经离开临安了。
她还叫项凯昊把她送他的礼物带了回来。
项凯昊是知道他们在这几天有见过面的,是许依一说的,还是被人看到了公园里救溺水母女的视频被发现了。
他好想她,他想问问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栾翰趴在床上,想到许依一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脚上还穿着鞋底干净如新的新鞋。
栾翰在聊天框里输了信息久久没有发送出去:我想你了。
陪着他的青春年少记忆里隔壁家的小阿姨大姐姐,曾是他的白月光。
栾翰默默地把许依一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还是一样的头像,朋友圈里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关于项瑜的信息也没有。
她本就是那么低调而冷漠的人吗?
她不在乎项凯昊会知道关于他和她的事情吗?
他是一点也不了解她,离开老公五年的女人,在床上教给他的,是五年前的技能还是这五年里也同样有了别人?
可他还是想她。
栾翰按下发送,他还在她的微信里。
许久,没有收到回复。
她是不是找过他,可他却把他拉黑了。
她生气了,不理他了。
栾翰趴在床上,脱掉新鞋抱在怀里,哼唧着又哭起来。
——
许依一再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落地银城,他们需要从银城转个动车回南乡。
地铁就可以到动车站,她的好闺蜜高曼非要来接。
她要来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一见面,给项瑜递了个大红包之后,正入主题。
原本高曼过年是要回家的,约好了初三的时候再从南乡回银城,要顺便把他邻居家打八杆子才打得着的表弟接到银城。
过年前临时有事没回南乡,可又答应了要接他到银城,不好推托,正好,许依一回来了,不就正好了么。
“你哪来那么小的表弟,那么金贵还要开车送过来?家里有皇位怕被打劫啊?”许依一坐在副驾上打趣道。
“不小了,比我们小两岁。”
“妈耶,比我们小两岁,不能自己坐动车啊?”
“他身体不好,有心脏病,他妈又得在家照顾老人,你就负责帮我把他送过来,然后吃住行我包了,住两个晚上,白天我陪他去医院检查,你到处逛逛,等检查完了再帮我把他带回来。
噢,原来如此。如果不是不得已,高曼也不会开口。
大过年的,她们这个年纪的群体不是要顾着婆家和娘家两边跑的,就是要伺候两家老小。
只有许依一这种不用管婆家,娘家还很优质的女人,能有这个闲情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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