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展现在眼前——启正紧紧拥抱着早已失去生命气息、身体冰凉的熏。他空洞无神的眼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
心急如焚的我迫切希望能够解救他们,但就在转身的瞬间,无数根细密的丝线如同蜘蛛网般迅速缠绕上来,紧紧束缚住我的身体。而那只名为漏星九眼的神秘生物,则用其九双锐利的眼睛恶狠狠地凝视着我。尽管曾经我们之间有所交易,但面对任何企图破坏时间线之人,它绝不会手下留情。从它冷酷无情的眼神中,我分明读到:只要再胆敢尝试向前迈出一步,便会即刻被丢进时间的尽头,从此陷入无尽的轮回之中,直至世界末日降临。
在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时刻里,我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然而,对朋友安危的牵挂以及内心深处的正义感驱使着我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我咬紧牙关,拼命挣扎试图挣脱这些烦人的丝线束缚。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我紧紧地握起源霖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渴望用这个珍贵的果实换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来扭转眼前的绝境。然而,面对坚定不移的漏星九眼,我的希望瞬间破灭。
就在被无情地扔回属于自己的时光那一刻,我瞥见了启的身影。他正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凝视着,目光穿越了时间的屏障,与我交汇在一起。这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面容,他微微挥动着手,轻声说道:“再见了,白。”
当我重新回到破碎不堪的法鲁城时,内心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痛苦。漏星九眼宛如坚不可摧的卫士,守护着时间的秩序,让人无法撼动。要想改变这一切,除非拥有足以摧毁它的力量,但原初本体作为元素之源,乃是万物的起始,根本不可能被消灭。
泪水悄然滑落,浸湿了我的脸颊。我不禁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许久以来,我都未曾如此悲痛过。曾经以为已经彻底摆脱了那段伤痛的回忆,却没料到在目睹启再次惨死在眼前时,那份刻骨铭心的哀伤依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原来,那些过往的记忆并未真正离去,它们一直深埋在我心底最深处,默默等待着重见天日的时刻。而此刻,它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将我淹没其中。
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乃是源祖之城,众人皆知此处乃源祖所属,但如今却无人知晓这位伟大存在究竟身在何方。倘若源祖尚未踏入终焉之地,那么天心会的高层们恐怕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头疼难题。
事实上,关于那位源祖的命运走向,大致结局已然可以预料得到。以他对故乡、对自身世界的深厚情感,绝无可能不在回归故里时稍作停留。此刻,想必他早已深陷于终焉之地——那个所有故事起始与终结之处。
绿姬试图宽慰我说:“那两个人的魂魄似乎被打上了非同寻常的印记,或许日后我们仍有机会再度相逢。”然而,我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道:“他们的灵魂已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灰飞烟灭,面对起源之力如此凌厉的攻势,又怎能奢望其残魂能够撑到转世轮回呢?”
力量虽然并非万能,但若无力量则万万不能;即便登顶源祖之境,亦难逃劫数厄运降临。世间万物皆非永恒不灭,然吾将以己之道,镌刻下最为深刻之印记,令浩瀚宇宙因吾之存而颤抖畏惧!
我的气息如同疾风骤雨般瞬息万变,让绿姬和面具人心生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她们惊恐地注视着我,仿佛我随时可能在一念之间毁灭整个世界。
她们清晰地感受到我那不断波动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时而怒涛翻滚,充满无尽的愤恨;时而又像深谷中的溪流,潺潺流淌,带着深深的懊悔;最终却化作一片死寂般的冰冷,寒彻骨髓。
就在这时,我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气息竟然已经开始对周围的环境产生影响。我心中一惊,急忙收敛心神,将纷繁复杂的思绪拉回现实。目光所及之处,原本残破不堪、满目疮痍的法鲁城此刻竟被一层洁白如雪的薄纱所笼罩,宛如披上了一件神圣的白袍,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圣洁之力。
冰雪在风中唱响着挽歌,悼念这座城市中死去的亡魂,法鲁城的故事已经随着冰雪而慢慢消融但是我记忆中它依旧存在,那个顽抗到最后的不败都市。
我与绿姬并肩前行,准备启程继续地搜索着有关峥嵘的蛛丝马迹,与此同时,那个神秘的面具人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显然他有着自己的盘算——如何将手中那张可疑的地图变现。然而,这地图的真实性实在令人怀疑,毕竟连法鲁城都未曾被标记其中。
"绿姬,如果我们成功报了仇,你接下来有何计划呢?是否仍执着于前往混沌空间?"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她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摇头说:"不敢再奢求更多,只要能大仇得报便已足够。况且,恐怕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寻觅天星石了。"
听到这话,我从怀中掏出两块晶莹剔透的天星石,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两块天星石,一块源自先前探索过的遗迹,另一块则是从原界剥离之书中获得的珍贵宝物。
我紧紧握着天星石,凝视着绿姬的眼睛,郑重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