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霖浠一时间慌了神儿,紧忙抬眼看向来人,就见严笛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但似乎有些喝多了,脸上泛起红晕,身形有些摇晃。
“你怎么在……” 辰霖浠刚要开口,被对方的话打断了。
“你又哭了?”严笛直勾勾地盯起了辰霖浠的双眼。
“我没……”辰霖浠刚要掩饰,突然想到这出对他不起作用,便换了说法,说:“跟你没关系。”
严笛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这次又因为什么哭了?”
辰霖浠摆明了不想说出原因,侧身想从严笛面前逃走,严笛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还顺势护了一下她的头,双臂形成了一道禁锢她的桎梏。
“别躲着我,”严笛目不转睛地捕捉着她的目光,坚定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辰霖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发愣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片刻又匆忙地别过眼神,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心脏砰砰直跳,低声又说了句:“跟你没有关系。”
严笛口中“啧”了一声,摇了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靠在她耳边浅声说:“那我现在想追你,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辰霖浠的脸唰的红了,她抬起头看向他,严笛的眼神真切感十足,眼尾微微上扬,撩人心魄,唇红齿白,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带点邪魅的韵味,此时的他充满痞帅的魅力,直击心灵。
“你喝多了。”辰霖浠小声嗫嚅着说。
“我没……”严笛压低声音。
“我去看看我老弟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突然,过道一侧传来猛男的声音,严笛挡在墙壁上的手臂松开一个空隙,辰霖浠借此矮身从空隙中溜了出去,直奔其他通道,返回了包厢。
回到包厢时,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看出来异常。
江予捷和姚恺明显喝多了,两人都架在包凯旋身上,姚恺晕头晕脑的,大着舌头跟江予捷说:“我没醉,你看我,我还拿得动酒杯。”
江予捷反应也有些迟钝了,前言不搭后语,脑袋都不好使了:“明天高考,你少喝点吧。”
凌筱北拍着林淮南的背跟其他人笑着说:“你们少灌点他。”
这群男生哄得一笑:“我们算是见证人,我们高兴,来再走一杯。”
对面一桌的男生女生们也聊的很嗨,还玩起了转勺子游戏。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猛男和严笛踉踉跄跄地从门外走进来,辰霖浠抬眼看了一眼,严笛也朝她的方向瞥了一下目光。
凌筱北回到座位时见她有些发愣,问道:“怎么了?”
辰霖浠并没有做出回答,而神情专注变得起来,说了一句看似跟现在场景不符的话:“你说,酒和红茶,哪个味道比较好?”
“无论是酒还是红茶,每种味道都有其独特的魅力。选择哪种味道更好,取决于你的个人喜好和需求。” 凌筱北想了一会儿,“但凭我直觉来看,我觉得你喜欢红茶更多一点。”
红茶虽然浓郁醇厚,口感丰富,但它或多或少会带有一些苦涩味。然而,不同的人对于苦涩味的接受程度也不同。有些人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认为它为红茶增添了层次感和复杂性。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苦涩味可能会让他们难以接受。
一群人聊到十点多才陆续散场,大家都住的近,互相搀扶着回了家。
返回J省之前,姚恺特意在辰霖浠生日的前一天给她送了一只毛绒玩具狗,跟之前在游乐场时得到的那只很像。
姚恺说买这个是因为: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这个,所以给你买了。
辰霖浠看到毛绒狗里夹着张小小的贺卡,上面手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字体洋洋洒洒,丑的很。
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第二天,辰霖浠返回了J省的N大,继续忙碌于学业和社团活动,但此时的心态与之前大有不同,以前的朋友们没有变,即使天各一方,大家还都心念着彼此,辰霖浠犹自感慨这半年一定要多些几封信寄给他们。
这天的课是在文德楼的阶梯教室讲《高等数学》,大学和高中上课的方式不太一样,大学的教室很大,可以容纳至少两个班的学生,遇到有意思的课程,还会有其他班级的学生前来旁听,所以,班级里来了什么不认识的人,大家也觉得稀松平常。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在高中时期,如果涉及到抢占座位的问题,需要尽早去否则前排就没有位置了。而在大学,如果去晚了,后排就没有位置了。
今天的课程是十三班、十四班两班一起上,辰霖浠和叶菲楠四个人去的有些晚,到教室的时候后排的有利位置全被占了,气的燕晗歆坐在第一排,嘴里一直碎碎念,轮流问候了十分钟‘阿西吧’和‘阿一西’。
老师在讲台上疯狂输出,台下的人酣然入梦。辰霖浠他们几个在第一排只能让身体保持听讲的状态,而精神早已神游天外。
突然,后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辰霖浠隐约听到有人从后门进来了,接着后面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她听到后边十三班的女生正跟她同桌说:“那个男生好帅啊,哪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