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央冷静地分析道:“这事是从厂里传出来的,一定是厂里有人看到了,华江大酒店那样的高级酒店,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一顿饭就得花我们普通工人一两个月的工资,最后,小夏刚才的反应也不太正常,她似乎是在刻意逃避。”
“你分析得很对,这不是巧合。”沉默了一路的许至远,终于开了口。
柳央回头向他道谢:“谢谢许营长。”
许至远对这声谢谢,并不受用。
柳央溺水之后,一直是这么客客气气的,一开始他觉得挺好的,总比从前不讲理要好,可是现在,过于客气,就是一种不想和他拉近距离的表现了。
柳军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可是现在被许至远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小夏有问题。
见他们迟迟没有进家门,徐老师走到门口,冲他们招手,“赶紧进来啊,都杵在门口干什么?”
“央央,至远,先进去再说。”柳军把他们请了进去,等他们在柳爷爷身边坐下说话后,他打算一个人先去找小夏问问,“我先去看看,你们聊着。”
柳央也不想把那件事闹到柳爷爷这边,柳军去问,也好。
“央央,至远,你们都多久没来看爷爷了?”柳爷爷拿了一个橘子给许至远,许至远很顺手地剥了橘子皮,然后把果肉递到柳央面前。
柳央下意识地接过,吃了半个才发现不对,可还也还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半个也吃了。
这一幕被柳爷爷看在眼里,老爷子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至远啊,这次任务出得还顺利吗?”柳爷爷很满意许至远的举动,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也比从前更加慈眉善目。
许至远没有细说,部队上的任务都是保密的,所以只是简单地说了,任务非常顺利。
他们聊着部队的事,柳央也听不太懂,就自己又拿了一个橘子,剥了皮送进嘴里,可是这个,没有刚才许至远给她剥的那个那么甜。
“给我吧。”许至远不着痕迹地伸手接过。
柳央纳闷了,他不是在和柳爷爷说话?怎么连自己吃到个酸橘子都能发现?
当着柳爷爷的面,柳央也不能把到他手里的橘子抢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酸橘子给吃了。
“我们央央啊,从小就喜欢吃甜的,至远,这个甜。”柳爷爷又挑了一个给许至远,许至远还是那样,剥了皮,递给柳央。
只不过这一回,柳央的视线就没有从他的手上移开过,他的肤色很健康,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
不对,她在想什么?光是手好看,有什么用?难不成让他整天在家里给自己剥橘子?
柳爷爷看到柳央的窘样,笑着问许至远,什么时候和部队提分房申请,把柳央接过去一起住。
柳央听了,差点没被橘子噎死。
刚缓了缓,听到许至远的回答,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爷爷放心,我已经在申请了,咱们大院目前还有一间空房,住在这里的话,我不在家的时候,柳央进出也好有个照应,您想她了,也能随时见到她。”
他是什么时候做这些准备的?他难道就笃定自己会答应考虑不离婚?
柳央突然有些动摇,虽然自己也想瞒着柳爷爷,自己和许至远要离婚的事,但如果事态按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对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柳央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小夏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哭腔,“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不信我就算了,为什么你也不信我!”
“她这是怎么了?”柳爷爷的慈眉善目,一下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柳院长还没有下班,徐老师一直在厨房里忙,听到动静,她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小夏的房间,没过一会儿,就把哭成泪人的小夏带了出来。
一边走,一边责备柳军,“她都说不是她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忘了谁才是你的亲妹妹了?”
柳爷爷对儿媳妇的话,非常反感,只当没听到,转头看向柳央,“央央,这事和你也有关?”
柳央想了想,说:“算是有一点间接关系吧。”
“行。”柳爷爷对着小夏喊,“小夏,你过来,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小夏一脸菜色,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爷爷,姐姐她诬陷我,她说是我在厂里传钱工的谣言。”
柳爷爷听得云里雾里,便问柳央,“央央,还是你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央正要开口,柳军抢先一步,“爷爷,您还记得咱们去华江大酒店吃饭那天,我悄悄指给你看的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跟您说,您未来的孙媳妇就得长那样?”
“当然记得,我当时还说,你小子要是能追上到这么好看的姑娘,爷爷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柳军脸上一红,嘴角翘得老高了,“爷爷,我后来想起来,我见过那个送她的男人,他叫钱哲,恰巧是央央的邻居,我今天就和央央打听那个姑娘,要是人家没和钱哲在处对象,我就出手了,可是听央央说,他俩在厂里被传谣言了,还很难听。”
柳爷爷听后,问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