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即使现场做调整,也是为了演员能表演出最真实的反应,肯定不会胡闹的。”
彭一伟像是老顽童一样。
虽然会搞恶作剧,但都是为了电影呈现的更好。
只是苦了演员.......
乐言吃完最后一口饭时,邓雪峰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你在片场遭受到的一切折磨和痛苦,在导演喊停后,要马上离开你的身体,事后千万不要回忆也不要分析,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疼可以留在身体上,千万不能留在心里,能做到吗?”
真听真看真感情。
乐言拍摄受刑时所有反应和映射都要真实且准确,所以整个下午,他的内心一定会或多或少遭受折磨。
但是这个折磨,不能留在他的心里,如果做不到,他很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谢振元。
这是邓雪峰来滨城给他上的第二课——导演喊停后,要学会忘记。
而这节课的前提离不开第一节课,你首先要能分清戏内和戏外,导演的那声‘咔’才有意义。
他咔的不只是这场表演结束,也在宣布这演员从角色中剥离。
乐言很少看到邓雪峰如此认真,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会用最真实的反应表演,拍摄结束后把它留在现场,绝不带走。”
邓雪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也离开了。
好孩子......你一定可以的。
.......
上午的床戏开拍前,整个剧组的氛围非常融洽。
但下午戏准备时,现场的氛围突然严肃了下来。
乐言在这些在工作人员周围备场,感觉尤其明显。
似乎每一个人路过他时,眼神里都包含‘情绪’,只是乐言读不懂他们眼神中的言语。
这让他心里非常没底,再加上知道下午的剧情会和他拿到的剧本有出入,他就更紧张了。
于是他离开这场戏的拍摄场地,四处寻找葛曼的身影。
葛老师,您快来啊!
别让我一个人这里!!
咱俩再唠唠毕夏也行啊......
但找了那么一圈,乐言居然没在片场找到葛曼的影子。
人呢?!
乐言离开影棚,想去停车场找,被鲍滨发现拦了下来:
“你干嘛去?我那都调试好了,马上开拍。”
乐言着急的说:
“葛老师还没来,她是不是还在休息?”
拍摄完上午的戏,葛曼回车上休息了。
鲍滨先是一愣,而后想明白了什么,把他往棚子里面推:
“你进去吧,别找葛曼了。”
“为什么?没有葛老师没办法拍啊!”乐言皱着眉毛反抗。
别管我们俩谁抽谁,不能少个人吧?
鲍滨重重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你先进去看看吧。”
乐言走到影棚只看了一眼,就愣在当场。
拍摄场地里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他们周围是各种行刑的刑具。
不要脸的彭一伟这个时候也来了,他笑着对乐言说:
“一点小小的改动,对你用刑的人换了,记得一定要演出来发自内心的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