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亦牛男继续开口:
“对了,顺便一提,你舌头一直觉得不舒服,是因为真坂齐加年用铁钉贯穿你左右脸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舌头挂坏了。”
四堂乌冬咬牙切齿的揉了揉脸:
“可恶,真坂齐加年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我像是烤肉一样?穿起来?”
大亦牛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恢复意识后,发现了地板上的‘萨比人偶’。”
“这个‘萨比人偶’是真坂齐加年故意放置在这里,吸引我注意力,防止我发现坠入海中的重物。”
“至于我房间外侧,像是血浆的污渍,则是我房间地板上的血浆。”
四堂乌冬点了点头:
“那……金凤花沙希,也就是爱里的死?也和我一样吗?”
大亦牛男继续开口:
“机关的设计思路是完全相同的。”
“爱里死于下午一点,也就是在阿良良木肋复活的同一时间。”
大亦牛男叹了口气,因为他在找到爱里的时候,爱里还没有死。
“真坂齐加年袭击爱里的地点,明明在住宿楼的浴室。”
“他为什么要将爱里移动到工作室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真坂齐加年要利用阿良良木肋的复活,来触发机关,杀掉爱里,所以真坂齐加年只能将爱里搬运到工作室。”
“那么……真坂齐加年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亦牛男反问四堂乌冬。
四堂乌冬则给出了解答:
“我记得……牛汁老师说过,阿良良木肋复活的时候,好像尿裤子了。”
“会不会是真坂齐加年打晕了阿良良木肋,然后喂阿良良木肋喝了有毒的水,这些毒物就储存在了阿良良木肋的膀胱里。”
“等到阿良良木肋复活,尿裤子的时候,尿顺着地板的缝隙滴到了爱里的脸上,这样的话,就把爱里给毒死了?”
大亦牛男听到四堂乌冬的话,放生大笑: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阿良良木肋喝下了毒药,那么还没等毒素到达膀胱,他就会被毒死。”
“关键还是在工作室。”
“四堂乌冬,你回想一下,当天真坂齐加年带着你和爱里,去找阿良良木肋的时候。”
“爱里破天荒的失去了理智,抄起了架子上的刻刀,要把你们赶出去——是不是有这回事?”
四堂乌冬点了点头。
大亦牛男继续进行解答:
“问题就在爱里拿着的那把刻刀上,她完全没有必要拿架子上的刻刀,工作室里的另一个工具更适合对付你们两个男人。”
四堂乌冬歪了歪头:
“什么工具?”
大亦牛男用手指比出大约四十厘米的长度:
“是锥子。”
“我复活以后曾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看到一把锥子,当时我还以为,那是凶手融化蜡像时,从蜡像上掉下来的。”
“但当你们半夜前往工作室的时候,那把锥子却不在那里,那么那把锥子去哪了?”
“只能是被真坂齐加年这个凶手藏起来了。”
“为了布置杀死爱里的机关,他不能用放在架子上的刻刀,而是必须要用蜡人上面的长锥子,所以他就把锥子藏在了置物架后面,以防止被人拿走防身。”
四堂乌冬撇了撇嘴:
“先是钉子,又是锥子,没什么新鲜的啊。”
大亦牛男摇了摇头:
“钉子和锥子完全不同。”
“钉子的作用是让你掉进浴缸里,是整个机关的终结。”
“而锥子的作用,则是启动机关。”
“真坂齐加年扒开阿良良木肋身上的蜡,然后将其翻转过来,背靠墙壁。”
“然后真坂齐加年顺着工作室下方的圆木,来到了工作室地板下方。”
“真坂齐加年从地板下方,将锥子插进木板,然后再插入阿良良木肋的左手腕上。”
“阿良良木肋手腕上的血,就来自被锥子扎破的伤口。”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锥子插在了阿良良木肋的关节处,绝不会轻易的掉下来!”
“真坂齐加年提前在锥子柄上绑了一个没有盖子的小瓶子,瓶子里是剧毒的毒液,然后回到工作室内,将阿良良木肋用蜡闷死。”
“六个小时后,阿良良木肋复活站起身,插在手腕上的锥子便会脱落,并将锥子上的瓶子弄翻。”
“瓶子里流出的液体顺着支撑着工作室下面的圆木,流进了爱里的嘴,因为复活的阿良良木肋没有痛觉,所以他不会发现自己被锥子扎过。”
(工作室,就是下面这种圆木屋,《无人逝去》无论是台译本还是大陆译本的翻译都很差,都把这一段翻译成了从地板流下去的毒液,但实际上,毒瓶悬挂在地板下方,是不可能流到地板上的,毒液是流在了圆木屋下方支撑的圆木上,顺着圆木末端流下,掉进爱里的口中。)
四堂乌冬提出了质疑:
“这样的话?锥子不就掉到地上了吗?”
“还有啊,阿良良木肋是个傻子吗?手腕开了个洞,他难道发现不了吗?”
大亦牛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