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排除嫌疑?”
听到法月纶太郎做出的推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显然是对法月纶太郎的推论产生了强烈的质疑!
法月纶太郎见众人都质疑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乍一看来,我的推理十分的不合理。”
“明明向保温瓶投放尼古丁的人,一定在十八名嫌疑人之中,但十八名嫌疑人却又全部被我排除。”
“你们一定会认为,是不是我的推理存在漏洞?”
“虽然我的话可能很狂妄,但我可以十分自信的说没有!”
“我的推理完全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通过案件的证据线索,严谨的展开推理。”
“而且,这其中没有任何恣意妄想的成分在内。”
“也就是说,杀害有明省二的人,绝对是不了解拘留所内部事务的外人,而且也不可能是监察官藤城,书记员广濑……”
听到法月纶太郎的话,法月警视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等一下!纶太郎!”
“你忘记了,今天在刑场内,还有第十九人存在!”
“这个人虽然在拘留所内,但却并不了解拘留所内的事务,虽然这个人现在不可能在这里,但也绝不能排除掉他的嫌疑!”
“这個人,就是死刑犯自己!有明省二是自杀!”
法月警视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到父亲的话,法月纶太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不可能,父亲,你的思考已经严重的偏离航道了!”
“已经死掉的人,又怎么才能把注射器和试管扔到总垃圾箱中呢?”
“父亲,您要知道,有明省二是唯一一个,不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走出刑场的人!”
法月警视听到儿子的话,刚想要开口。
却被法月纶太郎再次打断:
“也不要提什么共犯论,刚刚我已经说过了。”
“在场的十八名嫌疑人中,有十六人是拘留所内部的人员,剩下的监察官藤城,书记员广濑,没有办法将注射器和试管,扔到总垃圾箱内。”
“所以本案绝对不会有共犯,有明省二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法月纶太郎沉思了片刻,继续开口:
“我复述一下我的推理。”
“杀害有明省二的凶手,是一个对所内事务完全不了解的外人,而且他在保温瓶内投毒后,还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将注射器和试管,扔到了一楼的总垃圾箱中。”
“这是确定凶手的最低条件。”
“但在场的十八名嫌疑人却没有任何一人符合条件。”
“按照这个思维进行下去……只有一个结论……”
法月纶太郎看向众人继续说道:
“在这个结论开始之前,还需要做一个推理。”
“这个推理和之前的结论意义不同,但却非常重要,因为这个推理可以锁定唯一的犯人,将其他十七人,排除在外。”
“这个推理是基于,注射器和试管上没有指纹这件事。”
“注射器和试管上没有指纹,这说明,凶手在丢弃它们的时候,用干净的布擦拭过,或者说,凶手从一开始就没在上面留下过指纹。”
“但大家请仔细回忆一下。”
“我曾说过的,注射器和试管上无论有没有指纹,我们都可以根据注射器和试管上的编号,最终查出凶手是谁。”
“但凶手并没有处理掉注射器和试管上的编号,这说明凶手并不怕注射器和试管上的编号被人发现。”
“换句话来说,凶手一定认为注射器和试管会被焚化炉销毁,不可能被发现。”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凶手自认为注射器和试管,一定会被焚化炉销毁,没有刮去注射器和试管上的编号,那么凶手同样也没必要擦掉注射器和试管上的指纹。”
“因为这两者的思考方式是完全相同的,凶手没有可能只擦去了注射器和试管上的指纹,却没有刮去注射器和试管上的编号!”
法月警视听到儿子的话,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纶太郎!你的意思是说?”
“凶手的手,完全没有接触过注射器和试管?”
法月纶太郎摇了摇头,用手指着注射器和试管:
“注射器没有被用过,这代表凶手真的没有用手接触过,但是凶手想要将试管里的尼古丁倒入的保温瓶内。”
“需要打开保温瓶的盖子,再将试管里的尼古丁倒入保温瓶,再将试管收好,这种快速精密的操作,凶手是没有办法不用手触碰到试管的!”
法月纶太郎目光扫向现场众人,脸上闪烁着即将胜利的光芒:
“既然凶手没有特意去擦试管上的指纹,试管上却没有任何指纹,那么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了。”
“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带着手套!”
“我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凶手是一个不了解所内事务的外人。”
“而十八名嫌疑人中只有监察官藤城,书记员广濑是外人,在他们被排除作案动机后。”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