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郁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上前看了眼花容歧的字迹。
嗯,中规中矩,可以模仿。
陈子郁默不作声,朝花容歧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到一边去,别打扰他大显身手。
解放双手的苏冉这才注意到苏天流还带回了一只荷叶鸡。
余光瞥见苏冉似乎注意到了那边,苏天流头也不抬,笔下生风:“就是带给你的。”
“谢谢三哥!”
【三哥真是大好人啊呜呜呜,我爱三哥!】
陈子郁听见动静,也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无语道:“这不是我买的吗,你还真会借鸡献妹。”
“谢谢子郁哥!”苏冉道谢道得毫不含糊,张口就来。
苏天流开口赶人:“行了行了,赶紧出去吧,别在这添乱。”
花容歧看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的陈子郁,没吭声,也跟着苏冉悄悄溜出去了。
等陈子郁抄完大半篇抬头时,哪里还有花容歧的影子!
“他人呢?!”你这还有一堆没写呢,不会都指望他来抄吧?!
苏天流都不知道是该骂他蠢还是骂他呆了。
由于院规字数实在是太多,全指望苏天流和陈子郁,苏冉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花灯节这天,白天在课堂上,苏冉和花容歧就抄着昨天剩下的院规,等最后一列抄完时,已经快到酉时。
苏冉甩了甩手腕,又捏了几下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麻的脖子,如释重负道:“终于抄完了。”
苏天流昨天帮苏冉抄的那些,刻意模仿了苏冉的字迹,只不过没那么有“特色”,相比之下要稍微好看一些。
大抵是因为节日的氛围,这节课的夫子很早就离开,让他们在讲堂里或看书或练字。
夫子不在,有几个胆大的学生已经提前离开。
“走吧,咱们也走。”苏冉喊趴在桌面上休息的花容歧。
“不等你哥他们吗?”好歹陈子郁还帮自己抄了大半的院规,花容歧良心未泯。
“不。”苏冉立场坚定,“不是同龄人,有代沟。”
花容歧:“行吧。”
大一岁那也不是同龄人。
两人坐着王府的马车一路到繁华的街道,街边小摊吆喝,行人匆匆,入目所及皆是欢声笑语。
再往里马车已经不能进去了,苏冉和花容歧下来步行。
这回苏冉没忘记苏天流,让马车再回到书院外等着他,并且不要告诉他苏冉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