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人,更何况是小师弟开口,他踟蹰几息便咬着牙点了头:“你真的只是去京城问问地宫的事,再不做旁的了?”
“真的!”
“你赌咒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做其他事情……”萧淼清抬起手,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叫邵润扬拦住。
“算了算了,还是别发誓了,万一半道上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的情况,誓言若是也应验了何辜。”
萧淼清知道邵润扬心软,自己心中也歉疚更甚,他认真道:“师兄,真的谢谢你。”
说完这句,萧淼清也没空再纠结迟疑,他带好自己的东西,拢共没有几样,做贼似的从自己的院子出去,沿着少有人到的后山小路躲躲藏藏地飞快赶在山门的结界关闭之前跑了出去。
待到距离云瑞宗足够远,不至于被弟子看见的位置,萧淼清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望着重山当中隐隐的屋檐瓦片,他还未发一言便听见旁侧有个声音说:“舍不得啊?”
萧淼清心虚过甚,下意识被吓了一跳,然而很快听出那声音是谁,回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路边的张仪洲。
萧淼清恍惚想起小时候,他练功受挫又很有玩心的那会儿,这条路就是他偷溜下山的秘密通道,只不过每一次他都会被张仪洲堵个正着。
时至今日依旧是这场景,只不过又完全不同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萧淼清说,“反正过阵子就要回去。”
他走向张仪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腰身一下靠过去,脑袋往张仪洲的肩头磕住又蹭了蹭,漫无目的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在如此茫然而内心错乱的时候,好像只有张仪洲是一切转变中的唯一不变,即便现在变化最大的好像就是张仪洲本人。
张仪洲抬手在萧淼清的后脑勺按了按。大约是与萧淼清有相同的不妙的直觉,张仪洲先是看向云瑞宗,而后低头问萧淼清:“你想要先去哪里?”
萧淼清抬起头望向京城方向:“京城吧。”
邵润扬预估得很准,倘若真叫萧淼清赌咒发誓,他恐怕真要被雷劈了。想去的地方不止一处,想要问的事情不止一件,萧淼清不怕誓言惩罚,他只盼望有个好结果。
萧淼清宁愿一切糟糕预感都是自己紧急错乱中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