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只有男子?
他再抬头看看酒楼的牌匾,牌匾上写着“知意楼”,门柱两侧却挂着辞藻浓艳的对联。萧淼清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春花柳巷地。
只是春花柳巷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大红花轿抬进去,里面坐着的是谁?
萧淼清满面不解,目光在自己的师兄师姐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张仪洲脸上。两人对视了两三息,不必萧淼清开口问什么,张仪洲便平平淡淡地说:“抬进去的应该是新买的鲛人。”
萧淼清吃惊极了,前面他才向闻淳打听过鲛人,听说过鲛人买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活样板。
萧淼清看看知意楼的大门,又看看张仪洲,再看看知意楼大门,再看看张仪洲。
张仪洲没等萧淼清再转第三次脑袋就出言打断他的动作:“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转来转去做什么?”
萧淼清嘿嘿一笑,本来他倒不必求着张仪洲带他去。
只是上次同张仪洲曾说好过要带自己去见识的,何况这类禁忌地,现在若是同别人一起去叫大师兄抓到,恐怕不用等师尊开口,张仪洲都要直接把他踢回云瑞宗了。
还是谨慎为上,不可出一点岔子。
“师兄,”萧淼清往张仪洲那挪了半步,还晓得控制适当距离免得叫张仪洲不悦,“你能带我去那里看看吗,我就是想见见鲛人长什么样子,回去以后我就写在自己的游记当中,往后说不定也可以供其他师弟师妹学习。”
也可以给师尊看,叫师尊知道自己在山下并不是消磨时间,多少干了许多正事的。
不过现在嘛,萧淼清可不在张仪洲面前提师尊二字,巴不得叫张仪洲忘记师尊才好。
闻淳凑上来:“我陪你去啊,说不定这楼还是我家的呢。”
萧淼清见他态度殷勤,觉着闻淳是因为想同张仪洲一起才如此,也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嘴中还是先拍张仪洲的马屁:“反正一切都听大师兄的。”
张仪洲未马上开口。
萧淼清有了危机感,赶快再加码一句:“唉,如果没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下一次出山是什么时候啦。”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满身颓丧的可怜样子。
张仪洲眼中几乎有了丝外露的笑意,但被他很快掩去:“哪有青天白日进去的。”
萧淼清起初以为这句话是拒绝,正要泄气,忽而脑袋一转眼睛就亮了。
青天白日不能进去,那就是入夜以后了?
“谢谢师兄!”
如此一来,萧淼清对入夜就有了盼头,一整日在街上寻访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中间与邵润扬他们分开,直到天色擦黑才重新在春风楼的内院里看见他们的身影。
萧淼清本来是准备掐着时间去敲张仪洲的房门来着,不过先看见邵润扬与段西音,又见段西音手上提着东西,便走了过去。
“师姐,你手上拿着什么?”萧淼清才问完,段西音就转过身来,同时她手上之物的全貌也顺势露了出来。
那是一只精巧的小鸟笼,里面装着一只黑扑扑的小鹩哥。
乍然转过来看见萧淼清的时候,它还在鸟笼里跳跃了一下流里浪气地叫了一声:“小美人!”
萧淼清现在对会说话的鸟都心有余悸,忍不住想起自己把栾凤关在鸟笼里给人喂鸟食,利用丹药叫栾凤学自己心声说话的事。
对这事他一如既往并不多亏心,他只是心虚。毕竟一只小鸟妖不能如何他,栾凤可能分分钟能弄死他的。
萧淼清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顺带往后退了一步:“师姐,你怎么提一只鸟……哪儿来的啊。”
萧淼清这几日看所有飞鸟都心存怀疑,怕是栾凤手下化形的。
段西音见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故意抬起鸟笼在萧淼清面前晃了晃才笑道:“买的一只灵宠啊,我准备教它学说话,以后说不定有大用处。”
萧淼清听见此言,脸上惊惧忌惮不减反增,直叫邵润扬看不下去:“你就别吓他了,”他说着转头对萧淼清解释道,“这只是一只普通鹩哥,并没有半点灵性,是三师叔年轻时养过,如今闲了想找找当年意趣,叫你师姐找了带回去的。”
三师叔是段西音的亲舅舅,平素与段西音亲近,有此要求也合理。
萧淼清的神色这才好转,不过还是离鸟笼远了些:“那这鸟怪不正经的。”
“是啊,不知之前的主人怎么样的,后面非得给它正一正,不然回了云瑞宗还这样,如何拿得出手。”
段西音说着将鸟笼挂在了走廊里。
那鹩哥一蹦一跳的,还时不时叫一声小美人。
萧淼清离它远远的,等天色全黑才欲起身去敲张仪洲的门。不过没等他上前,张仪洲便出来了。
其他师兄们对见鲛人没有太大兴趣,闻淳本来倒是说要同去的,但临了不知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只在出发前打发于金过来,说是陪同他们一道去。
不过萧淼清看于金那贼兮兮的样子,就猜测到多半是闻淳派过来盯梢的,不叫自己和男主独处。
萧淼清倒无所谓,反正他只要看得到鲛人就成。
入了夜,知意楼门前与白日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