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帝很无奈的样子，许文雅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怎么了？”
白帝深吸一口气，如今只有眼前这个小孩子能将自己的话带出去，所以，不能喷！
“呼……没什么，请你帮忙告诉我的兄弟们，我在这里打晕了三个混蛋，可能面对加刑！我的银行卡里还有十二万，密码是……”
“喂！”
许文雅探出手在白帝眼前晃了晃，将他的话打断。
眼神里有些担忧地说：“你怎么了？我的话你有在听吗？什么加刑？什么银行卡？你无罪啊……”
说着从内兜里掏出一份带着她体温和香味的文件，调整了一下角度递了过去。
“我？无罪？”白帝蹙着眉头，疑惑地接过文件，第一眼就看到【江南市精神病院】几个大字！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眼睛越看瞪的越大。
当看到最后他的胸腔已经吸满，胀得滚圆。
冷静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
“呼……所以我是狂躁症，还是重度的？牛逼……”
狂躁症属于精神病，众所周知精神病在发病期间的行为不属于自主行为，不用负法律责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形式出去。
“嗯，至于你打晕的那三个混蛋，自然不用赔偿，他们也不敢要什么赔偿，就是医生那边有些麻烦，不过也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讲道理，现在的白帝对那名医生还是非常愧疚的，如果不是当时事情紧急，他说什么都不会那么蛮横。
人家尽职尽责，他直接动手打人，到哪里都是自己的不对。
所以提起那名医生，他还是很希望医生可以得到善果。
“他离职了！”
“什么？离职了？”
一瞬间，白帝被内疚所淹没。
那医生虽然态度不好，但也仅仅是态度不好，自己不仅将人打晕，还逼得人家离职。
一时间，医生的形象和林东的形象合二为一，都是那种被强权压弯了腰的形象。
而自己和林夜的形象也重合到了一起。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丑恶。
这就是势力带给一个人的变化吗？
在他的脑海里，自己还是那个在社会中挣扎的小人物，并没有因为异能的降临而转换心态。
所以他更加能共情小人物的悲哀喜乐，同时还无法理解大人物的生活节奏。
无论是十二万的晚餐，还是这种不用自己出面，一切都被安排妥当的权势。
都让他感觉不真实。
这一切如同龙卷风，在几天之内将他的认知全都改变了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的初心能保持多久，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觉着这一切是理所应当。
曾经为钱而活，为了龙婆而活，但……现在呢？
“你怎么了……”
白帝的脸色阴晴不定，许文雅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他不高兴。
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什么……既然可以走，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面色稍微好转，尽量温柔地与文雅交谈。
在文雅点头后，两人在警察陪同下，完成了销案。
临走时，当日为他戴上手铐的那名女警将他们送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袋。
她拍拍白帝的胳膊，鼓励道：“万事要冷静，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明白了吗？”
白帝微微点头。
女警将纸袋递了过来，微笑道：“拿着，也许你会需要它！”
说完转身离开，既潇洒又温暖。
那种感觉，让白帝恍惚看到了龙婆和妈妈的结合体。
他心底似乎有股暖流在滋生，对着千疮百孔的心脏缝缝补补起来。
“这位姐姐，可真好，还是我们华国的olice温暖～”
温雅双手拎着小包，一直目送女警离去，白帝则是看着纸袋怔怔出神。
“里面是什么呀？”
白帝看得到，那是一张内存卡和一张名片。
名片上是女警的名字——宫云心！
至于内存卡，他差不多猜到了里面的内容，大概率是女警肩上的记录仪内存卡。
那里面有他和龙婆的最后一面！
这份礼物分量极重，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没什么……”
他看看警局，又抬起头看看蓝天，白帝长舒一口气，跟着文雅上了等在门口的迈巴赫。
警局里，一脸不爽的男警官来到宫云心的身边，随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你这是违反规定啊！怎么？喜欢上了？”
宫云心眉头微皱，随即散开，转过头笑着说：“我违反的规定还少吗？我要是老老实实的，也不会被一贬再贬来这里跟你当同事呀！”
男警官脸色涨红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宫云心转过身向着办公室走去，随意地说道：“只是拥有共同的经历，稍稍抬手罢了，喜欢可谈不上！”
听到她这样说，男警官心里舒服了一些。
宫云心可是他们警局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