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位小剑仙莅临秦淮,旁边州府无数收到消息的文人雅士纷纷蜂拥而至。想要一睹风采。
特别是最近那曲《青玉案》,在扬州诗坛,可谓是脍炙人口。连那柳贺都忍不住入住九一楼。
“你踏马没钱,你进来消费,还点了这么多菜?”
但是随着那位留宿从不花钱的诗公子柳贺被一脚踢出来,众人便知道,这九一楼,好像不需要你的文采和名声。
“哈哈,前些日子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柳白嫖,被人一脚踹到大街上!当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兄台与在下所见略同,在下早就看不惯这比养的了……”
扬州城内,一时之间风云再聚。皆是往那新开的九一楼汇集。
“这柳贺,仗着会两句诗词。天天白嫖,踢到铁板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那是谁开的馆子。需要用他柳贺的名气吗?一首《鹊桥仙》都给他柳贺干废喽!”
“是啊,这回一个小娘子都没有为他站出来说话。还是姬剑子给力!平日里稍微说那柳贺不好,那些小娘子都要拿唾沫淹死你。”
一时之间,柳贺九一楼受辱的消息传遍扬州城。这位诗公子无颜再待十里秦淮,连夜收拾东西北上。连狠话都不敢放……
要说那柳贺也是倒霉,平时靠着一手诗词歌赋,在这秦淮两岸到处游走,无往不利。
听说九一楼开业,是那位姬剑子的产业之后。他便想结交一番,想来都是读书人。他再写上两首诗词,自己也好蹭着这位剑子大人的名气再火一波。
没想到被一脚踹出九一楼的大门。
柳贺本来想放些狠话的,但是想到姬夏金陵城大败六杰的名头。一时之间又不敢言语。只得瘫坐在地哆嗦着嘴唇,面色通红,双目更是要轻弹泪珠……
“公子,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毕竟那诗公子柳贺,在这十里秦淮还算有些名气。”
九一楼内,凌娇娇环着那谪仙少年的脖颈,虽是埋怨,但是眼神中的崇拜已经毫不掩饰。一汪秋水楚楚动人,恨不得下一刻便将这贵公子连骨带皮一起吃掉。
“没有吧?我过分?你起来,不给你吃我豆腐了。”
姬公子闻言瞬间不乐意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那人来吃饭不给钱,自己踹他两脚而已,还过分?!
凌娇娇是怎么能说出口的啊?
“这胡子拉碴的丑比,吃饭不给钱理直气壮,还说要给楼里填一首词。我说不用,他还非得在咱们家柱子上乱涂乱画。你家公子没有当场给他丢进秦淮河,已经是菩萨心肠。你怎么这样说你家公子,自己下楼去玩吧。”
姬公子说完之后便要将怀中女子拉下来,他觉得凌娇娇三观不正,是一个坏女人。
“嗯~公子,是奴家错了,错了~”
凌娇娇哪里舍得离开,赶忙娇声认错,用那对玉兔往姬公子臂膀上不停揉搓。这才让那谪仙公子稍稍消了点火气。
“这还差不多。”
“以后遇到这种吃饭不给钱的,不管是谁,不要惯着他。这种人太没素质了。”
“奴家知道了公子~”
凌娇娇哑然失笑。
这位公子,花钱这般大手大脚,但此刻又有点守财奴的意思。
他可以毫不犹豫,眼都不眨的往你怀里塞一万两。说他开心就想给,你不想要都不行。
但是你没问过他,就从他身上私自拿钱,哪怕是几两碎银子,他都要追上来给你一顿老拳。
这就是少年给凌娇娇的感觉。
而且她想起那位诗公子被踹出去的模样就想笑。
那位诗公子柳贺,在十里秦淮白吃白住惯了,怎么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一位主。连平时最好使的题词都没有用。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公子需要他柳贺题词吗?
鹊桥仙、菩萨蛮、青玉案、水调歌头,哪一首不是能传唱秦淮的绝世佳作……
“公子,这一曲,又是叫什么呀……”
看到凌娇娇整日与姬夏如胶似漆黏在一起,乐悦心里那是一个急得不得了。
正好赶上姬夏刚刚题词,便拿起那张宣纸凑到少年怀中。与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分庭抗礼。
“这首啊,这首叫做……渔家傲。”
“渔家傲,好生奇怪的词牌。是何典故?公子,您跟悦儿说说嘛……”
小花魁借着问词牌的名义,靠得越来越紧。一只玉手更是已经不由自主的揽住那俊美公子的后腰……
……
两天后……
今日是那位小剑仙给九一楼欠债之人的最后一天。
很多欠债之人,特别是喜欢看江湖话本的人士,早已乖乖将本金和利息一同交了上去。
可总有些硬骨头,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比拘魂王的脖子还硬。
“踏马的!老子欠三百二十六两。现在要还五百四十三两?!”
一名贵公子一巴掌打在了前来讨要银钱的小厮脸上,然后丢出一沓宝钞,“三百两,告诉他!爱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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