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断山听到玉震之名,不甘收回目光……
那位锦州二把手当然不是他这个捕头能够得罪的……
“咱们要迎接的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这位大统领之子亲自护送?”
靳断山不由得对祝禹问道,他本以为张知府和祝老爷子将他和祝禹派来,已经是很大的阵仗。
没想到还是小看了那位贵人……
祝禹笑了笑:“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金陵城夜舞鱼龙之事?”
“夜舞鱼龙,不是那位姬剑子吗?”
“姬剑子自然是主角之一,但是来的是另外一位。这位更了不得,整个金陵城都是为她而庆。”
靳断山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说,公主殿下驾临南越?”
祝禹没有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跟上玉时真的脚步前往鸾驾请罪。
“玉时真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那小将翻身下马,对着车内的贵人跪地请罪。
“南越守将祝禹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两名将军在鸾驾面前丝毫不敢起身,而其他人则是连请罪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待在后面听候发落。
“好啊,那你们就都给本宫自杀谢罪吧。”
娇俏少女从车内钻出,一双凤目之中毫不掩饰熊熊怒火。
“本宫问你们,你们是谁派来的?”少女厉声质问,如同百灵天籁一般动听,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上位姿态让在场之人噤若寒蝉。
“玉时真奉大统领玉震之命,负责公主安危。”
“好,玉震受父皇之命保护本宫。可以理解。”高沁说完又看向跪在一旁的祝禹问道:“那你呢?你又是谁派来的?”
祝禹冷汗直流,他要说是家中那位归野的伯父派来,会不会连累伯父……
众人也看得出来,这位殿下今日是非要拿个人开刀不可。
后面的小女官见状附在高沁耳旁低语:“这位将军应该是祝老大人派来。陛下知道。”
高沁想起那个和煦的老头子,前任户部尚书祝卫启。皇祖父在位之时还让他教过自己算术。
少女闭上眼睛,一对粉拳微微握紧。然后钻回车内……
她越来越厌倦这种生活。
随着那位公主殿下重新回到车内,小女官对着堂下的两位将军说道:“玉时真、祝禹、救驾来迟。但念在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三十,以示警戒。”
“还有,锦州军立刻返回金陵。两位都统与南越官兵足以保护殿下安危。”
女官话音一落,李家兄弟便应声而动。
“等等!”
那跪地小将出言阻止。
女官看着他问道:“玉将军,对殿下的责罚有何异议?”
“玉时真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幸得殿下宽厚,哪里还有异议。”玉时真恭敬回答。
“那玉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玉时真拿出一卷小纸……
“这是玉时真要交给姬剑子之物,请殿下代为转交。”
玉时真微微一笑,这个东西能交出去。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三十大板挨就挨了,还能休息一段时间……
“拿进来。”
少女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小女官接过玉时真手中书信走向车内……
半晌后,车内传来那位洛邑公主的声音:“那个玉什么真的,你可以走了。”
“多谢公主,玉时真告退。”
那小将军喜出望外,领着数十名轻骑朝锦州方向策马飞奔。
众人也知道了一个信息,这位殿下,怕是与那位剑子大人有点不可言语的事情……
“李都统,还不动手?”
小女官扶帘而出,朝着李惊风吩咐提醒。
“兄弟,忍着点,今天那位的脾气不是很好。”
李惊风一边替祝禹卸甲,一边示意祝禹不要怪他。
祝禹苦笑一声:“李都统,动手吧。”
随后李惊风取来一杆长枪,对着跪在风雪中的祝禹狠狠打下去……
这位南越守将的惨叫之声在山谷之内不停回荡。
伴君如伴虎,身居高位,不一定是好事……
……
赵府——
“爹去哪了?”
姬夏睡到正午才堪堪起身,昨晚练剑到半夜让他有些疲惫。
“陈伯伯一大早就带着爹去了祝家,说那位老大人可能要提拔他们。”
赵扶念头戴虎头小帽在水榭中练琴,那副认真的模样煞是可爱。
姬公子拿起桌上糕点笑道:“哟!!咱爹还有提升空间呢?”
赵青当了一辈子的秀才也没考上举人。还天天想着仕途二字,就挺离谱的。
还好这个朝代没什么商人不能考取功名的限制,不然自己这个喜欢附庸风雅的老爹估计得抱憾终身。
赵扶念也不禁一阵无语,她爹已经考过七次还是八次举人了,每一轮都被刷下来。
但是每年都去。
回来之后又不认真学习,只知道赏乐听书。不然就是去店铺查账。怎么可能考得上嘛。
她都觉得她爹已经把考试当成一个乐子,要是哪天真考上。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