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不明白玉昭给的评价,但是他知道要娶高沁,当然是不会容易……
…………
“夏郎,你取这木炭何用,这炭火肮脏,让下人取来泥炉与檀香就好。”
高沁看到姬夏前去取来木炭,以为他是要取暖,但是这劣炭分外刺鼻,她可不喜。
“这是你家郎君的画笔,可不是取暖之用。小娘子,还请往腊梅底下靠靠。”
谪仙少年寻来椅子,放到腊梅底下,少女应声而坐。
高沁噗嗤一笑:“夏郎这画笔倒是新奇。”
他并不认为这木炭能比得了大内丹青,但是郎君想画,那就画呗。
高贵少女轻抱兽耳小炉,端坐腊梅枝底。高沁收起俏皮模样,一股高贵典雅之气显露无遗。
高沁长得清丽,并不是谢筝那样的绝艳至极,而是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国泰民安之相。
这雍容二字怎么说,还是要比绝艳高上一筹。
这位公主殿下从小不知道被画师画了多少张像,所以仪容姿态尽是端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姬公子也开始拿出画板,对着那副天香国色开始下笔描绘……
……
玉府大堂之内——
祁连北山抱着祁连瀚海,对玉昭说道:“让怜生跟我进京吧,他会是第二个雪州大总管。”
这位耄耋老人对自己的接任之选,不是孙子祁连卫青,也不是眼前的师弟玉昭。
而是那位“菩萨蛮”玉怜生。
“你问他啊,你问我干嘛。”
玉昭毫不在意,甚至十分大方,把今早少年带过来的糕点分给祁连瀚海,让他一起吃。
魁梧老人轻笑:“你和湖阳公主都在,总得问问,万一你们不让去呢?”
“不让去他就不去了吗?”
玉昭嗤笑一声,然后咬住祁连瀚海的小手。
“松开,松开!”
小稚童正在吃着糕点,没想到被眼前高大男子偷袭。他不停推搡着玉昭额头,让他远离自己。
“刚刚你咬我,现在我不能咬你?”
“呜哇……太爷。”
小稚童才不管这么多,哭出声来钻进祁连北山怀抱,让这位老将军一阵心疼。
祁连北山看着这个欺负小孩的师弟也哑然失笑,果真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祁连北山站起身来,他自然是要给这个小重孙出口恶气。
祁连瀚海大将军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再次把这位玉大总管撵得落荒而逃。
打闹之声不停在玉府之中回荡。
下人们都觉得,这位小少爷实在是位投胎的好能手。大齐王朝唯二的两位大总管都在哄着他玩闹。
一出生他便注定要站在很多人的头顶,让他们难以逾越……
……
一炷香时间过去……
那位公主殿下的笑容已经有些许僵硬,但她还是保持不动。她明白还要端坐许久才行,宫廷里那些画师,最少都要一两个时辰。更别说眼前这个以练剑居多的少年。
“那位小娘子,画已完成,快来看看你家郎君画得如何。”
谪仙公子对着腊梅底下的仪容端庄的华贵少女微笑招手。
“这……这就好了?”
高沁嘴角不由得一抽,她缓缓起身,想着就算少年画得不怎么样,待会也要仔细找些细节鼓励一下他。
姬夏抽过宣纸,递到少女手中。
少女张大小嘴……
姬公子觉得她的音乐天赋绝对不亚于谢筝。
“夏郎……这……这……”
少女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栩栩如生之像,她上次这么看到自己,还是在铜镜里边。
简直一模一样……
旁边更是题词,是《水调歌头》中的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喜欢吗?”
姬夏将少女揽入怀中,可是少女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看着那幅画怔怔入神……
“夏郎,明日再给雀奴儿画一幅可好?”
“过段时间吧,这几天有事。”
姬夏这几天可没有什么时间,他还不知道锦州酆都在哪呢。
得去找找……
“是刚刚和怜生表哥商量的事情吗?雀奴儿可不可以去。”
娇俏少女的清脆嗓音回荡在少年耳边。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姬公子一拍少女翘臀,让这位公主殿下娇嗔连连。
“登徒子!哼!”
高沁坐在这“登徒子”怀中,捏着他那一张神仙似的脸蛋。再想起刚刚的诗句,她心肝儿都要化了。
许久,少女臻首紧紧贴着少年面容。“夏郎,你真好看。”
高沁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好看,那谢筝真是认不清自个。一介乐籍歌女,也敢高攀眼前这位谪仙公子。
“登徒女!光天化日之下,休得放肆!”姬公子虎目圆瞪,大喝一声。
“我就放,怎么样,信不信我叫父皇……”
“唔……”
这位公主殿下再次被心上人偷袭,一双玉手不停拍打着少年。但只是片刻便从挣扎变成紧紧抱住,甚至有反客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