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备马,把刚刚那个废物给我拖回来。”
年轻将军丢掉鲁班锁,唤来部下牵马。
他是真的活得嚣张跋扈又小心翼翼啊,虽然他玉时真也姓玉,但终究不是那个玉……。
……
春至楼内,那贵公子已经等得耐心渐失。他刚打算起身活动筋骨。
却看到一名青年迎面走来,青年手中还不停拨弄着一块圆盘。
他走到贵公子面前微笑道:“见过姬剑子。”
姬夏有些疑惑,他以为是那玉时真。但是青年如此懂礼貌,让他也不好发作。
“你是?”
“鄙人顾庭晚,听闻剑子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果真是玉树临风,浊世佳公子一枚。”
青年笑意盈盈。
而姬剑仙抚摸着下巴,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顾庭晚脸色微变,心中大骇。
难道是楚江王出卖了他?
这位酆都转轮讪讪一笑:“剑……剑子开玩笑吧?”
“哈哈哈,跟你闹着玩呢,过来坐!”姬夏拉过青年,坐在桌子上勾肩搭背。
姬剑仙觉得这个顾庭晚绝对有点问题。别的不说,总感觉一副来讨好道歉的样子。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贵公子笑问:“你是来跟我交朋友的吗?”
顾庭晚挑了挑眉:“哪能,我是来给您当小弟的,等会那个玉时真过来,我帮您给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没有吧?打这么惨?”
“就是要打这么惨,不然他不长记性!”
“不用了,我总觉得你小子不怀好意。”
姬公子拒绝了这位名叫顾庭晚的年轻人,他总觉得这个比不太正常。
“哪能呢,我对您的敬意宛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宛如……”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自己找个凉快地方呆着。”
贵公子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
顾庭晚则是笑笑:“那剑子您慢慢玩,在下告退。若有吩咐您吱一声。”
“没什么吩咐,你走吧。”
“好咧!”
顾庭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出春至楼,他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帮这位剑子做点事,再说出那件事推到别人身上,撇清关系,或许就能一笑泯恩仇了。
但是这位剑子大人好像有点聪明。
顾庭晚微微叹气,只能选择另一套方案了,但是楚江王可没这么好杀。
“烦!”
“该死的罗真!你说你当个总镖头怎么就这么有钱,让哥们犯错误了!”
这位转轮王又踏上回戚州的旅途,一个楚江王,一个罗真。
不对……是一家。
他好累。
……
“公子,刚刚那个人,好像很厉害。”
小剑侍看着顾庭晚消失不见,出声说道。
姬剑仙也附和一声:“还行吧,他肯定背地里对我做了什么坏事,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他。而且我有种直觉,我不是他的对手。”
楚元夕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公子正经起来。
就在她要再次出声继续讨论那名青年时……
一阵骏马被突然拉缰缓步的嘶吼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门外传来细碎马蹄声,还有店小二的一声玉将军。
噪杂的脚步声朝堂内走来。
是数名甲士架着一名像是“烂醉”的校尉而来,那校尉两只手耷拉着,显然已经不省人事。
有食客认出玉时真,又看到这悚人一幕。胆小些的赶忙起身付账走人,生怕牵连到自己。
而玉时真一进来,就看到一名抱剑少女。
当然,还有她身前坐着的俊俏贵公子。
正主应该是这对主仆了,虽然少女一副冰冷的司马脸,但是还是让人觉得清冷美艳。
果然得劲。
再看那俏公子,眉眼之间散发的贵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玉时真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而贵公子也是饶有兴致打量这一群人,还有那个被架着的男子。
“元夕,你把人打这么惨?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姬夏转头询问少女,他以为楚元夕就是把人教训一顿,然后人家回家叫人而已。
但是看这情形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都把人打成这样了,想着要不象征性给点医药费算了……
小剑侍则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就在这时,为首的小将也抱拳开口。
“在下金陵城西门守将玉时真,不知公子从何而来。我这手下不懂事,多谢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出手帮在下整治一番。”
随后小将军又微微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他旁边立即有甲士捧着一方小案板出列,上面还披着一块红布。
形状看起来应该是官银。
那小将军眉眼带笑,真挚诚恳:“公子,小小心意,这一百两黄金,就当您家姑娘劳累身子,替我教训这该死手下的辛苦费。”
一众还留在堂中的食客,包括春至楼那名掌柜都要惊掉了下巴。
这是玉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