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打听到了。”
“少爷六天前就骑着白马出了南越。”
是小厮的汇报声。
赵青听闻大怒,连声大骂不孝子。
陈卿灵已经来赵府多次。每回都失落而归,赵府上下好几日没有见到姬剑仙,不由得在想这少年到底躲到哪去了。
直到问到老人那里,老人一拍大腿。
“他娘的,我就说上次没把他打服,这臭小子肯定跑了。”
莫观真的很少骂人。
……
……
“家主,谢大家求见。”
又是一名小厮前来禀报。
“哪位谢大家?”
赵青虽然已经心里有底,但还是难以置信问道。
“就是金陵那位。”
“快请夫人。”
赵青觉得他一人接待女眷是有不妥之处的,更何况这个贵客不是一般的贵客。
更主要是那首鹊桥仙,是出自姬夏之手。一看他俩就不简单,自己和她待一块像是公媳相处一堂的感觉。
极为不妥。
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还是让魏兰来吧。
“夫君,是哪位贵客前来。需要让我招待。”
赵青答道:“金陵谢筝。”
闻言,魏兰有些惆怅。
陈卿灵她可是看好的。但若是那谢筝主动贴上自家儿子,卿灵那孩子又怎么争得过她。
……
……
“谢筝见过伯父,见过伯母。”
赵府堂前,赵青和魏兰端坐。一名女子正娉婷袅娜给二人行礼。
赵青夫妇二人第一次见到谢筝,终于明白金陵城那些公子王孙为何会趋之若鹜。
那女子今日身着一袭华贵宫装,面容精致,黛眉微微翘起,额中更是轻点一记朱砂,端是大方得体。
饶是倾城之姿。
魏兰作为女主人,出声寒暄道:“谢姑娘请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呢。”
女子温婉一笑:“谢筝头一回来府上作客,自然是要些礼数。”
“不知……谢姑娘有何贵干?”赵青微微一笑,问出心中疑虑。
“谢筝明日要回金陵,特来拜别伯父伯母。”女子又是起身行礼。
魏兰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详预感,她开口问道:“敢问谢大家这是为何,你与我夫妻二人非亲非故。又是辞别,又是行礼的……”
……
果然……
不出她所料。
那明艳动人的女子俏脸微红,低着臻首。说出一句让二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的话。
“二老既然是夏郎父母,那就是谢筝长辈,行礼自是应该。”女子臻首埋得更低。
赵青一脸不可思议,谢筝来这南越城才几天?夏儿这就拿下了?
魏兰也惊讶于谢筝对自家儿子的称呼。
她疑惑道:“夏,夏郎?”
“嗯……”
绝美女子声如蚊蝇。
“谢姑娘莫不是诓我,姑娘芳名我早有耳闻,金陵城这么多公子王孙,为何偏偏看中我儿。就因为一首《鹊桥仙》?”
魏兰语气有些微冷,若谢筝是良家女子,就算姿容普通,家境贫寒,她也不会嫌弃。
就怕这沁园琴首,给自家儿子带来祸事。红颜祸水自古有之。
谢筝一时也回答不上。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呢,他明明对自己这么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时好时不好。
谢筝讲不清楚,一时无言。
而赵青却是注意到女子头上的玉簪。
那是前些日子,姬夏养伤不便出门,拿着图纸请他帮忙前去订做的。
他问姬夏。
“不是,我儿,你这年轻人什么审美,比我还差劲,就送这玩意送给人家姑娘?人家能看上你吗?要不爹去帮你挑一个?”
姬夏却说不用,这个就好。
赵青本以为是送给陈卿灵的,没想到却是到了这谢大家头上。
那中年人开口解围:“夫人,谢姑娘头上玉簪,是夏儿让我帮忙订做。看来确有此事作不得假,卿灵那边你就……”
见自家夫君没有撒谎的迹象,魏兰轻叹一口气。
“唉……”
陈卿灵乃是她最看好的儿媳,看来是与自家儿子有缘无分。
若是强逼夏儿娶卿灵,让这谢筝做妾。卿灵这正妻之位也坐不安稳。
毕竟这女子巧夺天工的脸蛋在这摆着。莫说男子,就算是身为女子的她也生出望尘莫及之感。
而且,诗会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是自家小子招惹人家。
说到底总不能亏待人家女子,不过就是这身份倒是一个大问题。沁园琴首,怕是一股天文数字。
不过魏兰还是缓缓开口:“不知谢姑娘赎身银钱多少。我和老爷好去铺子上查账,看看能动用的余银还有几何。若是不够,请再多等些时日。”
谢筝刚刚听到妇人讥讽她时语气微寒,心中不免失落。
待得妇人这句赎身银钱几何落下。
她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谢筝慌张答道:“伯……伯母,不要银票的。筝儿从小便没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