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比如有些荒原上只有一条路,她就可以放任两匹马往前跑,她和廖时玉就在空间里,利用如影随形之法,气机牵动跟随马儿往前跑。
这样马的体力消耗很小,她的精神力消耗也很小,达到了最大化效率。
只是有一桩,两匹马在荒野上一个劲儿地往前奔跑,如果有人看到,难免会感到奇怪。
这天,姜明月就突然察觉到马儿突然慢下来了,还有些暴躁之意。
她往外一看,前面有两个农夫,好像在打算拦截的意思。
她连忙将廖时玉送了出去。
那两人正在想着白捡两匹马呢,眼睛一花,发现马背上多了一个人。
“你们做什么?”
廖时玉喝道。
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
“公,公子也会异术吗?”
异术?
廖时玉不置可否,但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刚才你们是不是想偷我的马?”
两个农夫尴尬一笑,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无主的。”
廖时玉:
“你刚才说,你们那里有人会异术?”
两个农夫齐声道:
“是有人会呢!是核桃塆的二牛,他能放妖火,烧得人哇哇叫,怎么都扑不灭!”
“是呢是呢,我们松树塆好几个人都被他烧伤了,还烧死了一个!”
廖时玉惊奇,
“有这种事,你们报官了没有?”
农夫道:
“报什么官?我们那儿太偏僻,没人管。”
廖时玉仔细问了问,才搞清楚状况,原来这两个村人口都不多,算一起才不过五六十人,是前朝战乱时期躲进深山里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就这么点人,还分成了两个村,因为他们的祖辈就不是一伙的,来这里后,因为耕地少,两个村经常打架斗殴。
这些人,都没啥文化,见识不多,双方又都不愿意再搬走。
由于那地方太偏远,进出也不方便,所以一直没纳入当地官府管辖,有什么矛盾纠纷都是自己解决。
他们解决的办法也很朴实,通常是打一架。
廖时玉来了兴趣,提议去看一看。
不知道那个二牛的异术是怎么样来的,他想见识一下,这应该属于奇人了,值得认识。
就是喜欢打架这个事,让人头疼,只有到了再说了。
看能不能解决他们的矛盾。
两个农夫有点惊讶,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跟他们去干什么?
“那个,公子啊,这种事,你去了也没用啊,他们核桃塆的人都很犟,不听劝,只服打!”
话挺直白。
廖时玉还是头一回被人小看了,惹得空间里的姜明月偷笑不已。
廖时玉也没废话,小露一手,一拳将一棵大树打得皮开肉绽。
引得两个农夫咋舌,
“要得!这拳头够硬,打人肯定疼!”
跟空间里的姜明月对了一下眼神后,他便跟着两个农夫进山了。
越往前,路越不好走,准确的说是没有路,人还好说,马匹真是寸步难行。
廖时玉干脆把它们绑在了树林里,说回来再取。
两个农夫劝说这里有老虎,最好不要把马放在这儿。
廖时玉没听,事实上等会姜明月便会把马收进空间里去。
两人直道可惜,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马是人家的。
三人七弯八拐,上上下下的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到了。
姜明月一看,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四面被山环抱着,还有几条溪流从山谷中穿流而过。
山清水秀,如同画卷。
当然,换一个角度,也可以说易守难攻,毕竟要进来很难,还仅有一个出入口。
只不过,他们耕作的方式,全是人力,犁田都是由人在前面拉。
几座石头房子依山而筑。
这便是松树塆,整个塆的人才十几家,全部姓乌。
乌这个姓并不多见,这不由让廖时玉想起了他的师傅乌千树。
斯人已逝,如别经年……
两个农夫早跑去喊了几嗓子,聚过来二十多人,这已经是松树塆的大部分了。
众人扛着扁担铁锹,兴高采烈簇拥着廖时玉,就出发了,去找核桃塆的人。
核桃塆就在一个小山头后面,与松树塆很近,很快就到了。
那边早就见到他们来了,同样聚集起一伙人。
这边乌姓农夫扯起嗓子喊:
“二牛!爷爷们报仇来了,出来受死!”
廖时玉皱眉。
没等他说话,对面出来一个又黑又矮的汉子,
“找帮手来了?看爷爷烧死你!”
说完,就掷了一个乌不溜秋的东西过来,上面还冒着火,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把空间里的姜明月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这些人,都这么直截了当的吗?
廖时玉扬手劈出一记掌风,那物事砸在一棵树上,摔裂成两片干核桃壳,里面却有一团乌黑的液体,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