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廖母十分有好感。
然后,姜明月放下心来,没有停留,去迎战字军去了。
战字军竟然还在那个渡口,没有过河。
起先是天气不好,又没有足够的船只,耽误了。
等把船找齐了过河的时候,竟然遭到了叛军的埋伏!
这是廖时玉平乱之后,首次大规模的叛军再次集结起来,在这里埋伏了战字军。
过河过到一半,被水里的叛军伏击了,又退回到岸上。
损失还不小。
姜明月听到战字军首领将军的汇报,心里凉了一半。
果然是生肖阁的动作。
是怕战字军及时回京,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从战况上来看,叛军是不惜一切代价在阻挠战字军回京。
这条大江挡住去路,必须要过江才能继续前行。
叛军都是湛江以北的人,从小生活在江边,懂水性,擅长水战,在这里堵了这条江,战字军很难过去。
他们也不主动迎战,就是只堵这条水路。
不惜一切代价的堵。
战字军也可以绕行走别的道过去,他们拦不住。
他们也不拦。
但是,走别的路回京城,回昭州就远了。
要绕好远。
……
姜明月越发感觉这是一场预设的阴谋了。
生肖阁这次有备而来。
她要去找司马忌。
她一直用精神力赶路,时间久了,她就熬不住了。
头疼欲裂。
她又没有休息好,一直处于心焦的状态当中,最后,脑子疼得,连空间都进不去了。
根本没法子继续赶路了。
她找了一处客栈休息了一晚。
然后买了一匹快马,骑着去找司马忌。
***
后宫这边,季皇后天天给景帝守灵,其它什么也不关心,哭得极为伤心失意,恨不得跟景帝去了。
还是宫女们劝她,保重身体,还要料理景帝后事,不能哭坏了身体。
诸般事宜,谁也替不了娘娘。
季皇后这才每日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朝堂上,情形比较微妙。
景帝这一崩,留下千头万绪,但最要紧的,是拥立新皇。
这一日的朝议,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这位是正牌储君,皇位理当由他继任,可他现在是个傻子……
一个傻子当皇帝,只怕天下人都会耻笑吧?
“皇上走得太突然,只是,该做的事不能耽误,如今咱们是时候拥立新君了,诸位怎么看?”
卫左宰首先提议。
右相孙宰相皱眉道,“太子殿下有恙,不如缓缓……”
卫宰相:
“缓到几时?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虽然有恙,但只是暂时的,可由皇后娘娘与安平帝姬垂帘听政。”
有人附和道:
“卫宰此言有理,我们好不容易与大绒国签定了三十年的和平协议,这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大景国没有君主了,他们反悔可怎么办?”
“臣附议!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必须要有新皇登基!”
太子殿下虽然是傻了,可是目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而太子殿下最亲近的人,则是安平帝姬了。
安平帝姬深受皇上生前器重,太子殿下疯疯傻傻的,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安平帝姬的话。
景帝生前说过,这可能是安平帝姬与太子是血脉至亲的缘故。
景帝走后,安平帝姬是整个后宫当中,表现最为亮眼的人了。
一应事情都安排得妥贴,有条不紊的。
好多宫人下人们都暗自佩服安平帝姬,对宫中事务熟悉,连季皇后都比不上她,就像是安平帝姬才是在宫里生活过多年的人。
其它帝姬们只会哭,更是追不上安平帝姬半分。
安平帝姬在景帝出事之前,跟着景帝上过几天朝,安平帝姬对于朝事上也能说上一二,处理方法得当,见解也远,颇有治国之才。
所以,朝堂上才会提出,让安平帝姬垂帘听政的话。
赞同的人还不少。
万妞妞在朝堂上一直是低眉垂眼,一副温良之相,但她袖笼里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
见提到自己,她开口道:
“诸位如此抬爱,本宫愧不敢当。卫宰相乃国之栋梁,本宫觉得太子殿下正需要您的辅佐。本宫才疏学浅,恐怕难以当此重任。”
她的声音如百灵鸟,婉转悠扬,这是她以前找无人之处,专门练过的,坚持了有几个月,才有了这般动听的效果。
一般人光听声音,就会觉得此人温柔可亲。
卫宰相道:
“安平帝姬过谦了,你的才能,诸位都看在眼里,先帝也曾多次夸赞,辅助太子再合适不过。”
安平帝姬微笑,
“安平班门弄斧,让诸位大人见笑了。父皇的江山不容有失,若是确需要本宫出力,本宫也自当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殿下。想来有诸位大人在一旁随时提点,查纠,安平也有一点信心,他日我大景国祚延绵,蒸蒸日上,也将是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