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质问道。
廖时玉原本在闭目打坐的,听姜明月说话,他睁开了眼睛。
“路过此地,想起来给你道声谢,见屋里没人,就进来等了。”
姜明月……
廖时玉见她这副模样,又问,“你刚才去哪里了?你手里拿着什么?”
姜明月……
“当然是制药啊!我刚去后面制药了,你这人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大晚上道什么谢?真有诚意,你不得白天,光明正大地来道!女人家注重名节的,被你这样晚上一造访,以后也不用嫁人了。”
这些话,放在从前,是不敢对廖时玉这样逼逼叨的。
现在嘛,她感觉到廖时玉对她没有恶意,并且,她现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不由自主地就胆子肥了些。
廖时玉身穿一袭夜行衣,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
笔直的身形,冰凉的神情,气场强大。
走出去,能吓哭好几个小孩子。
廖时玉冷着一张脸道,“哦,说起名节,本都督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上次在长帝姬府里,本都督中了药,遇上了你,坏了你的名节,这次,你又救了本都督一命,你要是想让本都督负责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姜明月……
想到那天的情景,腾一下,脸不由地烧红了。
要他负责?
她没想过!
还有,他这是什么语气,说话方式,要让他负责,他还要考虑?
离了一个大谱!
“不用了。上次你也是中了药,我是一名大夫,就当给你治病了。”姜明月赶紧道。
然后,她就听见廖时玉冷笑起来。
廖时玉那一双眼眸毒得很。
像刮骨刀一般,看着姜明月。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一名大夫,遇上别的男人中了药,也一样要献身治病?”
姜明月无言以对。
他怎么说话的?
他会不会说话?
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想像了一下那种情景。
换成别的男人?她肯定不会乖乖地就范啊!
别的男人对她没恩德。
别的男人更没有他大宗师巅峰境的武功!
她肯定不乖乖就范,别人的死活和自己的死活两者选一,自然是先选自己的死活了。
想完又觉得自己上了廖时玉的套了。
她还当真去细想这个问题了。
越想越气。
涨红了脸,将手里小药杵撰得死死的,就拿他当廖时玉一样,恨不得捏死他。
咬牙切齿道,“廖时玉,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廖时玉神情漠然。
道,“哦!那我廖时玉去哪里不用分时候,别人看到了,自然就是查案了。你一个合离的女人,想必也没有那么在乎名节!与本都督缠绵,也不用让本都督负责,即如此,本都督晚上路过,来道个歉,也合情理。”
姜明月……
她好像救活了一个白眼狼。
不知好歹的玩意儿,都是廖时玉这种人吧。
“滚!我只说一次。”她咬牙切齿道。
姜明月现在的胆子是练出来了。
以前见了他,总是怂头怂脑。
现在,比以前强了一些。
廖时玉鼻子在空气中轻微地吸了吸,他起身。
掏出一沓银票来。
“这是五千两!草药费。”
说完,放下抬步走。
姜明月生气极了。她咬牙切齿,她那天晚上怎么疯了去救他。
让他死了算了。
恨不得把他留下来的银票给撕碎了。
后头又一起,他廖时玉在她心里算个屁!
他说话也就是放个屁!
她把银票收起来,没好气道,“廖时玉,就你这样说话的方式,你祈祷你下次别走火入魔了,要不然,长风他们只能给你收尸了!别想有人再救你了,我的凝神草喂狗吃,都不会给你吃了。”
廖时玉哦了一声。
“那我把狗杀光,你喂给谁吃?”
姜明月……
啥?啥玩意儿?
她以为她听错了,等她想追问确认一下的时候,廖时玉的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她肯定是幻听了。
那绝对不是廖时玉能说出来的话。
对!
年纪轻轻的,就得了幻听的毛病。
她得给自己好好地调养一下身体了。
……
廖时玉离开战国公府时,进去的时候,还算情绪稳定。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似乎结了一层冰。
他今天刚出关。
去皇宫面见景帝的。
去皇宫的路上,他折了一个弯,先到战国公府里一趟。
向他的救命恩人道个谢。
她的院子附近有战字军守着,看守严密。
他的武功,都让他好不容易才混了进来。
姜明月住的屋子里面倒是没有什么下人走来去去。
就是外紧内松的状态。
廖时玉比较满意。
他进了屋,却发现没有人在,探了探被子,里